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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洁的方式,“这手帕是私人订制,LOGO上绣着我男朋友的名字,你自己看看。”    保洁员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手,揪起绣有LOGO的那一隅朝光线明亮的地方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    “哎呀,我怎么没看清啊,这边哪有字了。”    姜皑拼命忍住自己的怒意,闭上眼,又睁开,眸光带着锋芒,“请您仔细看清楚。”    恰时带着经理名牌的人经过,听到交谈声和身边的人说了句“稍等”,抬脚走过来。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皑淡淡撇开眼,下巴微抬,“我的手帕落在洗手台上了,但您的员工质疑手帕不是我的所有物。”    保洁员急匆匆辩解:“这位小姐说左下角有她老公的名字,我眼睛不好使,没看见。”    经理从她手中接过手帕,LOGO处的确有几个字母。    J.Y    站在经理身旁的男人垂眸一睇,忽然扬起眉,“你说这块手帕是你什么人的?”    姜皑与他四目相对,被他漆黑的眸子攥住视线,稍微失神。    “男朋友。”——不过是前任。    经理狐疑地看了眼身边的人:“小谢总?”    谢权仍旧盯着姜皑,她静静站在那,及腰的卷发略显凌乱,与他对视的那一瞬,睫毛不安地轻颤,于眼底投下一片潋滟光影。    “美女不会说谎,这手帕……”他拖长尾调,戏谑意味十足,“一定是她‘老公’的。”    姜皑牵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她怎么听这人话里有话呢。    第3章 簪花之手(3)    ??......    S市九月份的天气,比起盛夏那阵子有增无减,入夜,微风掺杂几分依稀凉意,却依旧缓解不了夏末的燥热难耐。    开学第一天,报道过程不是很愉快。    宽阔的大学路被私家车挤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从车流中脱身,又陷入无尽漫长的排队登记。    折腾完已近日落黄昏。    学校提供的浴室设在地下一层,南方姑娘不停怨念,长这么大还没洗过集体澡堂。    不过半刻矫情,哗啦水声便与嬉笑怒骂交杂一片。    姜皑洗完澡回到宿舍,其他三个人见她进来,自觉将笑声控制到最小。    百分之八十的人见到姜皑,都会自觉将她划入到难以接近的那一类人中。    她长得漂亮,北方人的高挑身材,南方水乡养出来的白嫩皮肤,放在阳光底下白到泛光。偏偏性子冷,不爱笑,喜欢独来独往让人难以接近。    外院的女生多,美女也多,姜皑站在报道的队伍里被新媒体的师哥一眼看中,非要采访她的入学心得好放到校网推送博取关注度。    姜皑淡声拒绝。    师哥依旧不依不饶,从正午缠到黄昏,“学妹,我看你一个人挺辛苦的……”    最后,她掀了掀眼帘,寡然的眉目添了几分愠怒。    看人的目光也凉了下来。    师哥停住话语。    只听“砰”的一声,面无表情的姑娘长腿伸展,揣上他身侧的墙壁。    眼风凛冽,像是隆冬寒风刮过冰上的刺骨。    “别再跟着我,很烦。”    如果没有这位的纠缠,她也不至于折腾到日落黄昏都不得安宁。    传来敲门声,姜皑思绪恍然一顿,舍友去开门。    “你们宿舍是不是有个叫姜皑的,楼下有人找。”女生往门内探了探头,离开前意味深长道,“是几个男生哦。”    室内寂静了片刻,舍友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姜皑抽出吸水纸巾擦干头发,开门离去。    宿舍楼下仅开一盏昏黄的路灯,暗淡的光线由高处落下,拉长路人的影子。    姜皑出现在宿舍大厅,等在楼下的那几个人喊出声:“姜同学。”    姜皑敛下眉目,快步走过去。    “是这样,我们是外院学生会文艺部的,军训后有个迎新晚会想请你当演员。”    谈话之际,几个师哥模样的人用审视的眼光打量她。    的确够漂亮。    姜皑掀了掀薄薄的眼帘,依旧面无表情。    “抱歉,我没兴趣。”    言罢,就要转身离开。然而几个师哥不达目的不罢休,挡住她的路,“学妹啊,想上台表演的人千千万,你不再考虑考虑?”    “麻烦,”她咬字清晰地念这两个以表尊敬的字眼,“你们让一下。”    他们的脸色登时一变,真没见过如此不识趣的女生。    姜皑走到大厅要刷门禁卡时,摸向口袋发现学生卡不翼而飞。思来想去应该是刚才下台阶时不小心从薄衫的口袋里蹦出来,于是脚尖一旋又走回去。    隔着老远,就听到刚才那几个师哥边走边吐槽。    “装什么装,穿那么短的裙子还装高冷。”    “指不定和几个人上过床。”    ……    天边依稀存着未褪去的火烧云,与浓重的夜色混杂成猩红的粘稠。昏黄色的光线缓缓落下,照亮她有暗处过渡至明处的脸。    那张白色卡片被人恶意用脚碾扎,表面蒙上一层刮花的灰。姜皑弯腰捡起,缓步跟上他们。    一路行至四号男生宿舍楼,一    路耐心听他们恶语连天。    姜皑握紧垂至身侧的手,当听到他们嘻笑的讨论问候她父亲及全家时,积攒在胸腔里的怒火霎时汹涌而出。    目光落到身旁的垃圾桶上,将所有的力气倾注到右脚,屏息踢出去。    “砰”的一声,半米长的垃圾桶飞起,径直砸上几个人的脊背。    “靠!谁他妈不长眼——”    说话最脏的那位转过身,却只看到一截白色的衣衫隐到树影里,扶着腰叫嚷:“敢做不敢当的怂包,别让我抓到你!”    怂包。    姜皑靠着树,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薄纱质地的连衣裙传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活动了几下被反作用力震疼的脚,准备离开时,抬头却对上一道隐晦不明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靠着灯杆,背部微微弓起,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分管宿舍的老师赶来,因为有学生举报故意伤人。    他起初还不信,但看到满地狼藉后,不得不信。    “谁干的?给我出来!”    姜皑没躲,刚想硬着头皮承认,肩膀搭上一条手臂。    她偏头,落入眼底的是微微蜷起的细长手指。    “别和我闹脾气了,嗯?”低沉微哑的声音从耳畔炸开。    炸的她有点懵。    身旁的路灯一闪一闪,明灭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深刻的轮廓。男生面容冷淡,即便是讨好的语气,他的嘴角也没见得有半分上扬的弧度。    姜皑挣了挣他的手臂,没能挣开。    老师气急败坏的问:“你们俩看见是谁弄得垃圾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