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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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的哭声越来越远,风声裹挟着笑声、暴躁的怒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沈栖思绪迷乱,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塞在了滚烫的海底,窒闷幽深的黑暗笼罩,他想发出声音却完全开不了口。    双手被绑缚,血与汗凝结在一起。    沈栖仰着头想向上游,就在看到一丝光亮时,陡然撞入一双漆黑的眼。    他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往回游,却被对方钢铁一般的手指掐住了后颈与手腕,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喊了句“宝宝”。    沈栖整个人痉挛了一下,猛地坐起身来。    房间大亮,虎头茉莉被白色纱帘遮盖,散发出很淡的香味。    沈栖蜷缩起膝盖,在床上喘息了一会。    七点,闹铃准时响起。    沈栖先去洗了遍澡,白眼球透血丝,但瞳仁却水洗过一样清澈。    他摸了摸眼尾,最后还是敛下眼皮遮住瞳眸。    梁喑比一般人更勤勉,并未因为位高权重而放纵,何阿姨说他的一天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工作,剩下的时间也要掰一半给应酬和应酬的路上。    沈栖嫁过来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不多,对这种生活勉强满意。    今天例外。    梁喑破天荒七点半了还没出门,穿着很休闲的亚麻衬衫和家居长裤在院子里喂乘黄,修长的右手包裹在黑色的手套里,越发显得指骨修长。    落地窗半开,沈栖能听见梁喑低笑着训乘黄的嗓音。    那条烈犬乖得像个舔狗,连露出来的尖牙都像在撒娇,带着口水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梁喑带着手套的手指示好。    那样凶恶暴烈的大型犬在他跟前都乖顺得像只猫,按照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他应该属于更强的那一类生物。    如果把梁喑按照生物学的强弱等级来分类,沈栖觉得,他至少是头能干翻大白鲨的虎鲸。    何阿姨:“哎呀,沈栖你起来了。”    梁喑回过头,看沈栖站在那儿不敢动弹心里有了数,示意管家来牵走乘黄,慢条斯理地摘掉一次性的黑色橡胶手套扔在桌上。    “睡得好么?”    沈栖与他对视的一眼,梦境瞬间重叠。    他本能后退半步,慢了半拍才低下头小声说:“梁先生。”    “过来吃饭。”梁喑没去纠正他为什么睡了一夜又从叔叔变成了先生,他不在这方面着急,但走了两步见他没动,抬手指了指:“不然叫它来陪你一起用餐?坐你左边?”    沈栖跟着他的视线往院子里一看。    梁喑好整以暇地勾着点笑,扬声:“管家,牵过来。”    “不要!”沈栖骇然后退,陡然撞入梁喑的怀里。    何阿姨已经摆了满桌子的早餐,入眼十分清淡。    梁喑揽住人,忍着笑伸手捏住他下巴转了转,“还有点红,要知道让你回家一趟还得哭一阵儿,不如直接学学旧社会的童养媳,弄个阁楼给你锁上面,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    沈栖一哆嗦。    其实他真不觉得那些话有什么,虽然当时觉得委屈,但清醒过后想想也就那样。    从小到大的同学里挨打挨骂的比比皆是,父母打骂孩子和刮风下雨一样正常,是没什么意义的传承,像蛋白质一样,是生物体内的重要分子。    他们经历打骂,长大了自己也成为打骂别人的父母,是自然规律。    在沈栖还没那么怕疼的时候,也经历了许多的殴打与辱骂,佣人的扫帚拖把鸡毛掸子,桌面的摆件甚至他的书,都有可能随时化为教育他的凶器。    沈长明和大部分普通的没什么文化的男人一样,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叶婉宁则单纯的认为他骨子里就是垃圾,是带来不幸的祸胎。    他觉得自己不怕教育,只是单纯的怕疼,这是生理决定的。    梁喑不能因此把他关起来。    他有自己的学业,老师最近还在问他要不要提前进入实验室,以旁听的身份去做科研,他不能被人囚禁起来。    沈栖小心地看了一眼梁喑,觉得他不是个可以谈判的人,也没有要给他留有商讨余地的意思。    有一瞬间,他觉得梁喑真的在考虑把他关起来的可行性。    何阿姨端刚出炉的奶油浓汤过来,笑说:“您吓他干嘛呢,沈栖来,这个是先生交代给你做的,尝尝好不好吃。”    沈栖很主动地给梁喑夹了菜,“梁先生,您能不能消消气啊。”    “……不能。”    沈栖抿抿唇,余光瞥见他食指上细小的痂,像是齿痕。    梁喑应该不会自己咬自己,管家司机何阿姨也不可能有那胆子去咬他,那嫌疑人就只有一个。    “您的手是我……”    梁喑抬眸扫他一眼:“你说呢?”    沈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咬过他,唯一意识混沌的时刻就是昨晚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梁喑过来抱他,是那时候咬的吗?    沈栖根本不敢回想昨晚被抱住还咬人的场景。    “小狗。”梁喑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刻意把伤口给他看,“早知道你爱咬人我就该给你也弄个链子锁上,还怕乘黄呢,它都不敢咬我。”    沈栖咬着筷子含糊反驳:“我不是小狗。”    “编排我什么呢?”梁喑把牛奶往他面前一搁,“不服气的话,一会吃完饭我们来探讨一下你这个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