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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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他那个恨极狠戾的冰冷眼神。    徐芳重伤,被裴玄素踹断七条肋骨,吐血昏迷不醒垂危,她守在徐芳的病榻,惊惧痛哭又惶恐的那一天天一夜夜。    烛光微微跳动,沈星深吸一下鼻子,用力捂住脸。    往事不堪回首。    她其实也不是不知道,立场相对问题,她和前世那人,真的不能说谁对谁错。    尤其到了最后,外甥的选择作为,证明了站在裴玄素的立场上,他对外甥的所有钳制和防范都是没错的。    稍有不慎,他付出的就是身家性命和身后所有人作为代价。    他没错,她也没错,但这只是前生两人不和谐的冰山一角。    带给她的创伤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太复杂,太多纠葛,太心有余悸,哪怕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再愿意重新再经历一次。    她根本承受不住。    就像长途跋涉千里的旅人,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上一段路程已经脱力,再把她扔回最开始的重头,她根本走不过来的。    沈星深吸几口气,把披肩放到一边,跳下床,跑到脸盆架子拧了冷毛巾擦了一把脸,长长吐了一口气。    冷水洗了脸,她清醒了很多。    包括思绪。    方才那些动魄惊心的回忆冲淡了回来路上的那些心慌。    她就想,做人不能太自恋。    她没什么好,前世唯一就是皇后太后的身份,哪怕她当皇后的时候,他还完全没有那个想法。    他当初被人设计中了专门备给阉人的春天药物,被引到那个宫殿,她也被下了药,那半个晚上,他绷着脸,身体僵硬如铁,在药力催动下撕了她衣物和她缠在一起的半晚,他脸色骇人的可怕,她身上他什么都动过了,就是没伸手拿被人放置在一边圆凳上的玉.势皮裤。    最后他把她扔进地道让她自己回去的。    肯定是她当了太后之后,政治利益加身份加成,他才想钳制她。    两人也解开了从前不少误会。    那时候他才动了心思,才下得了嘴的。    真是委屈他了。    沈星有些忿忿,又有些涩然。    她把毛巾放回脸盆架子上,展开,捋平挂好,转身回头到屏风后。    屋里暖烘烘的,两个大炭盆一边一个,这辈子裴玄素不管多忙,都不忘叮嘱给她和裴明恭的房里添炭,就怕他们两个冷着。    沈星把外衣脱了,挂在木桁上,靴子也脱掉,穿着袜子站在床头小几的脚踏上。    她盯着被微微烛火照亮的浅杏色锦帐,就想,他喜欢的,是元音公主那样的。    一想到元音公主。    裴玄素上辈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沈星的心一下冷下来了。    她撇撇嘴。    这辈子,他对她好,那她也对他好,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说来可怜,沈星没什么情爱经验,也没有女性长辈在身边指导过,她甚至两辈子连一对正常情侣都没怎么见过。    身边要么太监要么宫女要么护卫,最多有个男性长辈,像沈爹,但也寥寥,更不会和她讨论这些。    两性情爱,她真懵懂,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有,上辈子的畸形关系和从小的生长经历让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正常的。    她就像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自己背负着沉甸甸的过去,怀揣着伤口小心往前走,再也不敢往那边迈一步。    沈星抿唇,盯着浅杏锦缎帐帘好一会儿,回神,她闭眼,长长吐了一口气,低头把烛火吹熄了。    “噗”一声,屋内归于黑暗。    她在黑乎乎的脚踏上站了一会儿,低头把袜子扯掉,放下帐子上床躺下了。    ……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沈星吃早饭时得知孙传廷装病,准备今天就动身悄悄出府北上旻州的时候,她一愣。    “府里没个暗中出去的通道,实在太不方便了。”裴玄素道。    他一瞬想起先前孙颖那次和神熙女帝的耳目,还有那个让他警惕戒备芒针在背的幕后黑手。    府里只有这几个大门小门,哪怕翻墙,有人有心盯梢,总是难以避过的。    他动了挖地道和在外设置一个新联络处的心思,说话间,叫人取了纸笔来,略略思索,很快在宣纸上绘了一个地道网,边缘还添了好几个联络点的备注。    裴玄素要么不弄,要弄他就不是小动作,地道直接设了七条,其中那几条是贾平等人可以知道的,剩下两条是绝密,只有他本人沈星哥哥和冯维三人能够知道。    饭厅就他们几个,裴明恭听见弟弟说正事,他不吭声乖乖吃饭,冯维三人小声就裴玄素说的给意见讨论。    裴玄素当场就吩咐冯维和邓呈讳去联络人,等打算稍候去找董道登。今晚就开始动工。至于土方什么的,年后借口修葺侯府,他新近搬进来不久,有调整再正常不过。    孙传廷就没吩咐了,听裴玄素叮嘱,孙传廷今天白日就会出府,去镖局点了人,悄悄北上旻州。    沈星:“镖局?”    裴玄素一笑,他低声说:“我早年弄的一个事儿,里面放了一些人,做些私下的事情很合适。”    说起早年的那些恣意傲然少年时光,恍如隔世,他笑容淡了淡,但很快撑起来了,侧头冲沈星笑了笑,看看她的碗:“你快吃,别管我们,菜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