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软着腰去凑他。 他退开。 那样不得不发的时刻,他还能漫不经心: “办晚宴那天,自己跑去哪儿玩了?” 若是养过含羞草,孟鹤鸣自然能把眼前美景对上号。舒展的嫩芽甫一受到刺激,便会保护似的蜷起,一瓣又一瓣嫩叶拢在一起,咬得极紧。 它们胆小又敏感,还带着那么点可怜劲儿。 在话落的同时,心口的虚无被撞得支离破碎。 饱满一阵接一阵侵袭,让她头皮发麻。 更让她发麻的还有那句话。 “……在园里玩。”她鼻腔嗡嗡的。 “是吗。”身后很轻地笑了声,笑声与平时不同,藏着十足忍耐。忍过那一阵,他才徐徐开口,“那天客人多,园子也比平时热闹。你说是吗?” 汗从鼻尖滴了下来,落在皮质长榻上。 颤栗的感觉涟漪似的扩散开来。 “很热闹。”她用变得绵软的语调回答。 “那么宝贝你呢?”孟鹤鸣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将她扳过脸,足够他正视,“告诉我,你有碰到谁吗?” 第42章 惩罚 “你想怎么对?” 夜色下, 央仪强装镇定地问。 “李勤予在哥那里的砝码比我们俩加起来都重,所以,我们说谎不会是好事。”男生思索片刻, 而后建议她,“不如我们就说实话好了。” “……” 央仪复杂地看他一眼:“我还真以为你要给我什么建议。” “可是那晚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男生若有所思,“还是说姐姐自己心虚了?所以想着遮遮掩掩。” 他福至心灵:“姐姐也不是对我毫无感觉对吧!” “我是孟鹤鸣的女朋友。”央仪提醒他, 也提醒自己, “少说逾矩的话。还有,你应该叫我——” “可是哥又不在。”路周黑亮的瞳仁倒映着她,“有什么关系呢?” 央仪第一次发现, 对方似乎没什么道德感。 她矮身, 想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 往前一步, 他就跟一步。 央仪无奈停下:“还有什么?” “我认真的,如果李勤予告发, 我们说实话就好了。”他指了指园子入口冷冰冰的一排监控, 低声, “我问过了, 园子里的监控在暴雨那天坏了,没来得及维修。现在正常在使用的……喏,就这一排。” “所以呢?”央仪问。 “所以, 李勤予告发没有证据。他就算怀疑当时我和你在一起又能怎么样?你进花园的时间和我不一样,出来的时间也不一样。我们怎么可能私会?” 路周盯着她的眼睛:“姐姐, 你那天去花园是做什么的?” 央仪欲言又止:“散步。” 男生明朗地笑起来,露出虎牙:“我不是,我是去找手机。” *** “告诉我, 你有碰到谁吗?”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回忆起花墙下路周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说实话就好了吗? 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 她知道再不回答,本能反应就会出卖她。尤其是在他柔声问她,为什么突然咬得不放时,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 “碰到好多人。”她低低地说。 身体伏在长榻上,脖颈却因为他的扳弄扭向一边。肌肉泛酸,足够解释她现在雾蒙蒙的眼眶是因为难受,而不是因为害怕。 孟鹤鸣饶有兴致地去碰她的脸颊。 “好多人?” “现在说这些很奇怪。”她闭上眼,长睫上挂着颤巍巍的两颗泪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说旁人……” 她软得像水,话却针刺如清醒剂。 孟鹤鸣动作微顿,奇怪的感觉忽然爬上尾椎骨,让他对自己短暂地失去了控制。 因为醋意而怒火中烧?不是。 因为想到别人骨子里兴奋?更不可能。 孟鹤鸣确信自己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手指一节节抚过她的背,细腻的皮肤让人心猿意马。 他很快松了钳制她脸颊的手,没有彻底放开,而是扶着她下颌,让她看向镜子,看柔软的身体被撞得颠簸起来,沉沉浮浮。她惊叫一声,孟鹤鸣适时将她托住。 从里到外,像经受了一场兜头暴雨。 从不会有临近中午还不上班的孟鹤鸣。 央仪想这些的同时,楼下管家也在揣测。唯一区别是,央仪逃脱不了,被孟鹤鸣推高了腿,无力地靠在晨起他坐过的那张贵妃椅上。 而管家,只能在楼下踱来踱去,匪夷所思。 逐渐平和的呼吸声中。 孟鹤鸣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疼吗?” 腰后枕了个软靠,榻上淋漓难堪。 连续鞭-挞让央仪觉得自己已经肿胀起来,她没法查看。感官已经在数次颠覆中趋于迟钝,她感觉不到,只好软绵绵地说:“……还好。” 孟鹤鸣又低头吻她汗湿的鼻尖。 央仪偏了下脸,不合时宜地想,尝起来一定是咸的。 争取来的时间为她理清了大脑。 身体也不会再因为紧张而随时出卖自己。 视线无处可去似的,最后停在男人西裤上一处可疑的斑驳处。 她决定先发制人。 “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天的事?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孟鹤鸣将吻下移,印在她唇边:“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