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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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能在书院中独占个院子,光凭一个掌勺身份可不行。 “你处处考虑周全,我还如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艾弛笑着摇头。 已经是变相应下了此事。 “那你准备准备,学生们都是月初交伙食费,这几日得让他们知道书院中又多了个红中膳堂。” 艾弛再次为膳堂名字汗颜了下,总有种开得是麻将馆的错觉。 厨房里什么都缺,连最基本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艾弛要置办所以用具,少说也得花上两三日。 在飞虹书院掌勺六年,艾弛共攒下两千多两,其中一半置办了宅子。 五百两兜底以防不时之需。 剩下五百两艾弛也没全买锅碗瓢盆,买些家具还是将一家子都带进了书院。 如此忙忙碌碌六日,才将所有事都规整完成。 *** 铛——铛——铛—— “听说了吗?咱们书院又多了个甚红中膳堂。” 堂鸣一毕,书堂里陆陆续续走出些学生。 三五成群顺着游廊往不同方向而去,大多都在讨论方才所学内容,只少数人聊起生活琐事。 提起之人腆着肚子,光看身形就知道是爱吃之人。 人以类聚,与他同路的朋友自然也对此颇为感兴趣。 男子一说,其他人马上附和地问了起来。 几人身前,匆匆赶路的青年停下步子,眼珠子咕噜一转,笑眯眯地转身。 “恭兄好。” 胖子名叫恭宝贵,是都城皇商恭家的独孙。 恭家六代皇商,府中富得能用黄金铺地,几年前又出了个宠妃,更是财势皆得。 作为恭家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龚宝贵有可当纨绔的一切条件。 可此人除了贪口腹之欲外还真无甚让人诟病的毛病。 “是周兄啊!”恭宝贵乐呵呵地拱手。 两人既是同窗也是难兄难弟。 周福祖与他岁末考试之时经常排倒数一二,两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心思流转的青年正是早两年考入弘马书院的周福祖。 “我这正打算去红中膳堂吃饭,恭兄不如同路?” “你要去新膳堂?” “正是。” “看周兄样子,难道是知道些甚内情?” 周福祖一脸得意地挑眉,看似神秘,但一开口音量大得前面走路的学生都能听见。 “红中膳堂的掌勺在我们县城那可有名气了……” 艾弛的名气还不至于传到千里之外的都城,龚宝贵没听说过,但见周福祖说得眉飞色舞,不由也来了兴趣。 “果真比酒楼饭菜还好吃?” 其他两人也好奇地又问了遍。 周福祖自信点头,神色得意万分。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咱们书院的方教授吧?” “当然!”几人说。 “此人可是方教授一力邀请进来的掌勺,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教授?” “那是值得一试。”龚宝贵沉吟片刻,舔了下嘴唇干脆道:“那就去红中食堂瞧瞧。” 论位置,红中食堂无疑是最差的。 绕过后花园,经过练武场,才能瞧见那栋褐色小楼出现。 “若是不好吃,周兄可别怪龚兄我将消息散得人尽皆知。”龚宝贵直言。 空气中淡淡的饭菜香气飘来。 跨入拱门前龚宝贵事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他不仅有个“好吃”的名头在外,另一个更大的爱好是广交好友。 好吃要大肆宣扬,难吃同样不会闭嘴不言。 “你试试就知。” 几人走进膳堂,里头冷清的只有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往里走。 “艾俞兄。” 周福祖看清那人背影,边喊着边追了上去。 经过介绍龚宝贵才知,感情这唯一的食客还是掌勺亲戚。 “怎么没瞧见艾掌勺人?” 香气依旧,可一个人影不见。 “二爷爷或许在厨房吧?” 尾音微翘,艾俞说罢挠了挠头,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滋啦—— 热油激起的声响响起,一抹油烟裹挟着从未闻到过的气味钻入大堂。 很淡,但很是新奇。 “好怪异的气味。”恭富贵捏了捏鼻子。 说起来还真怪异,初闻觉着呛鼻,可又忍不住细嗅那股气味。 “咳咳——大哥,鱼烤成这样可是熟了?” “是逸云堂叔。” 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艾俞匆忙穿过大堂,随着味道寻到了在后院门口的两位堂叔。 “是艾俞啊。” 两个大男人,蹲坐在一个火塘前,双双泪流满面地翻动着炭火上的鱼。 艾逸云抬起头,见身后跟来几个书院学生,又朝厨房里吼了嗓子:“爹来人了。” “好!”艾弛的声音远远传来。 “两位烤得这是?” 撒发出奇异香气的正是火塘里的鱼。 一条完整的鱼从背部剖开,摊在块铁丝网上,面上撒满了不知是何物的香料粉末。 “这菜唤做烤鱼,也在膳堂菜单中。”艾奕辰抬起手背揉了揉酸涩的眼。 本想详细介绍下烤鱼,前一瞬艾逸云又撒了把辣椒面,被火这么一烧,辣椒面直接飞进嘴里,呛得他猛咳不止,根本来不及再多说什么。 烤鱼是什么…… 直到艾弛端了个盘子走出来,众人这才得以解惑。 “那我也来条烤鱼,掌勺可还有其他推荐菜?” 牌子上的菜色名字恭富贵都认识,但好些都是在酒楼没见过的。 这道烤鱼的菜就算艾弛说过一遍如何制作,他仍旧无法想象其味道。 “汽锅鸡和芙蓉鱼片是今日的招牌菜。”艾弛说。 又是两道光听名字无法想象做饭菜色,龚宝贵干脆把木牌子往桌上一扔:“艾掌勺您看着做吧,今日我做东请三位同窗用饭,菜肉管够。” 艾弛道好,转身回厨房。 整个膳堂只有他们这一桌人,四人闲来无聊,没多会儿龚宝贵便坐不住了。 “不如我们去后厨瞧瞧?” 这也是其他三人的心思。 “你们看那个锅。” 刚走入厨房,就见一口灶上摆着个非常大的蒸笼。 格子上摆满了红褐色的半圆砂锅。 热气蒸腾,鸡汤的香气随之飘散开来,浓郁但又清淡的香味。 浓郁与清淡本应水火不容,但龚宝贵闻到这道鸡汤香气时脑中只回荡着这两个词语。 很浓的鸡汤味,但绝不烦腻。 相反,闻了之后还总有种想凑近细闻的冲动。 他也如心中所想那般凑了过去,可惜终归没能将脑袋凑到锅子旁。 肩膀上多了只大手。 “会烫伤。” 龚宝贵有些讪讪地直起身子,目光扫过桌上的小盆,又立刻来了兴趣。 “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