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书屋 - 历史小说 - 娇软美人杀疯了,反派皆为裙下臣在线阅读 - 第273章

第273章

    殿内燃着熏香,闻着安神静心。

    祁嫣吩咐d77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并无中毒痕迹,那熏香没有异常。

    她不知北堂殊派人把她放在他的寝殿里到底要干什么,她打量一圈,在寝殿床榻的墙壁上,发现一柄挂起来的宝剑。

    剑鞘通体银色,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腾龙,透着淡淡的寒光。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杀死北堂殊的机会。

    祁嫣在寝殿内静静等着,她在心里将所有对话模拟了一番,就准备北堂殊登门来问她了。

    辰时,天色微暗。

    殿门外传来叩拜问安的声音。

    第237章 残暴君王(3)

    明黄的锦缎飘动,长靴踏入寝殿内。

    婢女迈着极轻的脚步将寝殿的灯芯点亮,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烛光映出北堂殊俊美的面庞,他的容貌精致得模糊了男女之别,眉梢眼角透着漫不经心,一双凤眸闪烁着算计的笑意。

    他的魅惑没有丝毫女气,反而极具压迫感,像是一片绵软的云层,踩下去便会跌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他一步一步走向祁嫣。

    祁嫣没有回避,直视着他,见到他也没有见礼的意思。

    眼前的人是屠她家国满门的仇人,她怎么可能对他下跪。

    北堂殊唇角扬起,半句不提玉玺,反而道:“听牢头说,你唱歌好听。”

    “是啊,心情好。”

    “将死之人,心情好?”

    她反而更近一步,与他身体只有半寸距离,她眼底轻蔑,带着傲然,“是啊,因为有些人,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都找不到。”

    北堂殊眼神冷了下来。

    君威受到挑衅,心中自然不悦。

    可她得寸进尺,继而道:“关于你的癖好我早有耳闻,如今我沦为阶下囚,是我的命数,但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隗国的玉玺,你不配。”

    话音刚落,带着青筋的手掌便掐住了她天鹅般的颈项。

    窒息感瞬间袭来。

    她脸颊涨得通红,满脸痛苦之色,但眼神却是得意的,红唇甚至扯出笑容。

    那赤裸裸的挑衅令人无法忽视。

    北堂殊手下发狠,“你找死。”

    她明明连呼吸都极为困难,却仍哑着嗓子说:“是,啊。”

    明明她才是亡国的那一个,脊梁却挺得比谁都直,毫不惧怕他,不断地挑衅他。

    他最恨这副嘴脸。

    北堂殊忽然松开手,放开了她。

    由于过于窒息,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部,祁嫣跌倒在地,撞翻了椅子,华丽的衣裙在地面铺开。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紧不慢道:“这么死,便宜你了。”

    北堂殊唤来侍从,让人把她吊在房梁上。

    粗粝的麻绳在祁嫣的手腕上缠绕数圈,另一端从房梁上穿过,侍从抓住麻绳狠狠一拉,祁嫣便被直挺挺吊了上去。

    手臂传来强烈的撕裂感。

    整个人的重量使她身体向下坠着,偏偏手腕高高吊起,两端极力的拉扯,肩膀快要脱臼了。

    她痛苦的吟着。

    北堂殊心情却好了许多,传唤婢女伺候他沐浴更衣。

    祁嫣额头沁出汗珠,随着时间的推移,胳膊仿佛要断掉了。

    想要在北堂殊手底下活下来,她必须激怒他,一心求死,只有这样,才能激起他的暴虐欲,从而留下一条性命来。

    她不怕受折磨,她怕死。

    d77:【大人,我帮您屏蔽一下痛觉吧。】

    没有执行者的命令,系统无权私自使用功能,但d77见祁嫣这么难受都不肯使用功能,不由得提醒她。

    祁嫣:没到用这个的地步。

    她向来是不太会用屏蔽痛觉的功能的,因为疼痛可以让一个人始终保持清醒,她能记住现在遭的罪。

    除非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她一般不会启动这个功能。

    屏蔽痛觉虽然可以让她少受罪,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她无法感知到生命的流逝。

    这样就意味着她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总的来说,这项功能弊大于利。

    眼下这不是最残忍的刑罚,她能坚持,能坚持的。

    过了半个时辰,北堂殊披着银色锦缎长袍走了过来,长发随意披散着,发丝微湿,淡化了狠厉感,多了几分魅惑。

    他上下打量着她,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来人,在她的脚上挂上石头。”

    很快,侍从搬来一块硕大的巨石,上面同样捆着绳子。

    一旦石头挂上去,她身体的重量便会倍数增加,撕裂感更深,人一定会废掉。

    她面露惊恐。

    北堂殊淡淡道:“说不说。”

    显然,他在问她隗国传国玉玺的下落。

    “我,我说。”她害怕地声音都在发抖:“你把我放下来,我告诉你。”

    北堂殊抬手一摆,侍从立刻解开绳子另一端,将祁嫣放了下来。

    祁嫣跪倒在地,身子出的汗浸湿了大片衣衫,本就轻薄的长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娇躯曲线一览无遗。

    她的胳膊依旧保持着前伸的姿势,由于长时间的垂吊,暂时无法恢复。

    “说。”北堂殊负手而立。

    “玉玺就在。”她轻轻喘了喘,艰难地说:“在湘华池的水底下。”

    北堂殊嘴角勾出讥讽的弧度,想着她的骨气不过如此,吩咐侍从派人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