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书迷正在阅读:惨死重生,全皇朝跪下叫祖宗、在狗血文里搞事业、给古人直播从重婚案庭审开始、男主出轨合集(np)、龙王殿:不死神医、战狼之利刃、神级道观养成系统、女主她总是摇摆不定(1V2,ntr)、魔尊他非要为我守寡、全能修仙狂少
		
		    她轻轻柔柔地问:“您是找沈宗良吗?他还在里面洗澡,请进吧。”    王姨哎了两声,“夫人让我来送点东西。还有朱医生,他等在外堂里,没叫进来。”    “哦,那您辛苦了。”且惠点了点头,给她倒了一杯茶,“先坐吧,喝杯水。”    她忙完,仍旧回了书桌旁写卷子。    王姨借着端茶的间隙打量她,气度是难得一遇的温婉从容,也不多看多问什么,只是眉目间似蹙非蹙的,总像有什么心事,而这份愁容更为她的端丽增色。    很快,浴室的门嘭的一声开了。    沈宗良仍是扶着墙出来的,“小惠,是谁来了?”    “是我。”王姨忙放下茶,撩起珠帘迎上去,“越大越没点分寸了,怎么连受伤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一声?”    沈宗良笑,搀着她的手到了桌边,“妈妈事多心烦,我就别打扰她了吧。”    “不用瞒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说!”王姨说着,往书桌边瞥了一眼,“夫人从别人嘴里知道的时候,简直快气死了,夜了都要让我过来一趟。”    他们说话时,且惠就在旁边听着。    但她低头写着题目,假装专注手头上的事,这种时刻,本就不该她多嘴。    沈宗良说:“都快好了还来做什么?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真的都好了?”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真的,我明天都要去上班了。”    王姨这才放心地点头,“那医生也不用看了,这些药你收着吧。”    沈宗良一样都不肯,“药也别留了,留给我也是浪费。”    “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坐着吧。”    “我送您出去。”    王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了眼钟且惠。    她全程置身事外,仿佛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也没兴趣加入进来。    如果不是天生性子冷,就是不打算和沈家有任何瓜葛了,才怠慢至此。    王姨的目光越过了珠帘,她小声问:“将来你要在这里结婚的,把你的心上人养在这儿,像话吗?家里又不是没房子了。”    沈宗良反问了声,“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娶小惠呢?”    王姨连声道:“好好好,你的事谁也管不了,但夫人那一关是过不了的,打算怎么办?”    “过不了就不过嘛!”沈宗良心里早就有了成算,笃定地说:“我结婚,用过她那一关做什么?小惠如果愿意嫁我,到时候我会通知她的,算我这个做儿子的孝心,她要不来,我也没办法。”    王姨语塞,拿手指了指他,“你就胡闹吧。”    她又坐着车子,一路忧心忡忡的,回了沈夫人身边。    姚梦还没睡,拿了本老爷子的遗作在灯下看。    她扬声问:“去看过老二了,他现在怎么样?”    王姨一边放下东西,一边说:“好的差不多了,催我回来照顾你。”    “他还会记得我?”姚梦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不在背地里怪我,就阿弥陀佛了。”    “二哥是有涵养的人,怎么会呢。”    姚梦关上书,又问:“就他一个人在家?还是有别的人在?”    王姨也不敢瞒,“还有......钟小姐,在他房里看书。”    “她又住进去了是吧?”    “是。”    姚梦歪在榻上闭了半天的眼,连王姨要给她揉太阳穴,都轻轻推开了。    再睁眼时,她有了个主意,“冯夫人不是和她妈妈认识吗?过阵子,我找个机会,把她妈妈请到京里来坐坐。听说,她很听她妈妈的话。”    王姨纳闷道:“你的意思是,让她妈妈劝劝她?”    姚梦瞪了她一眼,“你老糊涂了,劝管什么用啊?当然得许好处给她们家了,她想法设法接近老二,不就为了这个吗?要什么我给她!趁早打发了,天下太平。那样子妖里妖气的,我看着就烦。”    //    京城从来没有一个冬天,令且惠觉得如此的轻柔,一晃眼就过了。    大三下学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比前两年更加忙碌的学习,就是在她五月生日那一天,沈宗良送了她一匹马。那是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的汗血马,浑身淡淡的金色,看上去高大漂亮。    那天晚上,沈宗良为她在山庄里开party,请来了她的大半个同学圈。    因此,和她一道念过书的都知道了,且惠交了个很不得了的男友,是沈小姐的叔叔。    她自己也是临时被通知,换好礼服,坐车就去了。且惠一到,切了蛋糕以后,天空炸起绚烂的烟花。    且惠被噼啪声吓得,捂住了耳朵缩在沈宗良怀里。    她大声问:“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    沈宗良抱着她,附在她的耳边说:“这是郊区,而且,我提前申请过了。”    “怎么招呼也不和我打啊?”且惠轻轻瞪他一眼,“害得我被蒙在鼓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往她耳朵里吹热气,“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会列出一百条理由来拒绝,我不想听。二十岁是人生一道坎儿,需要隆重一点,不然压不住寿数。”    且惠不想听这些封建迷信。    她笑:“就你知道的多。”    那匹马到了最后才被牵出来。    再比别人沉静,也到底是个没经过什么世事的孩子。    且惠哇的一声挣开沈宗良,提着裙子跑到它身边,伸出手小心地摸了又摸。    沈宗良跟上了,从背后圈住她问:“喜不喜欢?”    “嗯,这得提前很久吧,要签合同,要空运,又要过海关的。”    “你管这些呢,喜欢不就行了。”    且惠也不管人多不多,转了个身抱住他,“我喜欢,沈宗良特别喜欢。”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像样的生日了。董玉书记得,就给她煮一碗面,在碗底多卧一个鸡蛋,不记得也就算了,妈妈很忙很不容易,她不会主动提起。    此刻,她豁出一个开怀的笑,也含着泪。    沈宗良屈起手指擦了擦,“走,我带你去骑一圈。”    且惠懵懂地张嘴:“可以吗?我不是很会。”    “我会,你坐上来就好了。”    “嗯。”    他们在一众惊羡的目光里,缓慢共乘着,消失在月色下的草地上。    周覆最先回过神,举了举杯子说:“咱们喝咱们的啊,开了这么多酒呢。”    杨雨濛只喝了一口,就全吐在了杯子里,“我呸!这酒怎么是酸的。”    “你口水是酸的吧你!”幼圆没忍住怼了过去,“这香槟还不好喝嘛?”    唐纳言笑了,“老沈是个最讲影响的人,为了他家小惠也破例了。”    “美人一笑值千金嘛,他规矩了那么多年,偶尔这样也没什么。何况请的又不是什么商贾之流,也不存在利益输送,没事的。”    唐纳言抬头望一望天边的缺月,“是这个道理没错,这么点排场,也没多大的关系。可我怎么总觉得......”    周覆手里端着酒,回过头看他,“觉得什么?”    “算了,不是什么吉兆,不说了。”    “那就喝酒吧。”    沈宗良带且惠骑到了一片小山丘上。    视野豁然开朗了,远处青峰的轮廓若隐若现,微风吹起她绵软的裙摆。    他弯下脖子,蹭了蹭她的脸,“你好热。”    “嗯,我喝了好几杯呢。”且惠闭上眼说。    沈宗良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嗤的一声,“那晚在冯家的园子里,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哪儿来这么一个仙女。”    且惠向后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但你教训仙女了,你说不喜欢女孩子喝酒。”    “怎么你这么会断章取义啊?”沈宗良在她掌心里蹭了蹭,“明明你先说不喜欢我抽烟。”    她说不过,就开始撒娇,“那你就不可以让着我吗?”    “我让,早知道有一天是这样,我一定让。”    且惠忽然扭过身体,“是哪样?”    沈宗良捧起她细白的脸颊,深深吻下去,“就是一天都离不开你,这样。”    他的吻太温柔了,舌尖湿热而温软,且惠以为含到了他怦怦直跳的心脏,连她的心跳也乱了。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刺激下,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晓得耳边吹过的风很轻柔,由温热变得滚烫,也许那也不是风,是沈宗良的吻。    她去摸他的嘴唇,他的喉结,顺着他胸口的位置,哆哆嗦嗦地贴上去,脖子和身体弯折成两个维度,难耐地唔哝了一声,“烫,好烫。”    也不知道她指的是上面还是下面。    沈宗良去吻她的脸,接下来是唇瓣和水淋淋的舌尖。    他喘得越来越重,“我知道,但外面不能脱衣服,我抱你回去。”    这种克制的情况仅限于在室外,一回到山庄的独栋别墅内,沈宗良的行径就不大成文了。    他反锁上大门,窗帘紧闭的偌大客厅里,他把且惠拖到那张又空又软的真丝地毯上,全凭自己高兴,摒弃掉身上谦德有度的君子之仪,大脑被那些混账念头占据了上风,痛快地做了个尽兴。    且惠的身体柔韧性很强,被他按着性子摆弄出各种姿态,细声呜咽了一整夜。    她的二十岁就在这座翠英如盖的山庄里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