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当然是干你
开学后的日子,比她想象中更具压迫感。 陆朝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论她在教室,在食堂,还是在操场,只要他在,总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看着她,用眼神宣示着所有权,那份沉默的占有,比任何实质的触碰都更让她窒息。 直到那个周五的下午。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响,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陆朝发来的消息,一个地址,后面跟着两个字。 “过来。” 那是一个她从未去过的高档公寓楼。 秦玉桐站在楼下,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手心沁出冷汗。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敲击她的神经。 门是虚掩着的。 她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房子很大,冷色调的装修,空旷得有些不近人情,不像是常有人住的。 陆朝刚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和清晰的腹肌线条一路滑下,没入浴巾的边缘。 他靠在吧台边,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眼神慵懒又危险。 “过来。”他又说了一遍。 秦玉桐僵在原地,不敢动。 他放下酒杯,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跳上。 他没说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她被重重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陷进羽绒被里。 天旋地转间,他高大的身影已经覆了上来,将她所有的光线和退路全部堵死。 “陆朝……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干什么?”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当然是干你。” 这句话粗俗又直接,直接把她干懵了。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啃噬着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不要……我不能太晚回家……”她摇了摇头,双手抵在他胸前,却像是螳臂当车。 内衣搭扣被扯开的声音,清晰又刺耳。 肤如雪腻,牛乳般晃人眼睛,如瀑般的长发松散开来,逶迤铺在床上。 那双他品尝过多次的尖尖青笋,半遮半露,傲然挺立。不盈一握的腰肢下是平坦的小腹,和两条又细又长的莹润的腿。 他的手探入,熟练地拉下最后一层布料,找到了那片湿润。 “嘴上说不要,”他恶意地在她耳边喘息,“这里可比谁都诚实。” 他拉下自己的浴巾,将她碍事的布料丢到一边,倾身而上。 冰凉的空气和灼热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恐惧到浑身战栗。 只要他再往前半寸,一切就都毁了。 “陆朝……求你……”她的双眸盈着几分祈求,一片波光潋滟隐在睫眉深黛之下。 眉眼含春,如水柔软。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 他停下了动作。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欲望、挣扎,还有一丝……烦躁。 他猛地从她身上翻下,坐到床边,抓起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点上。 “操。”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狠狠吸了一口烟。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 秦玉桐蜷缩在床角,一件一件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出门时,她踌躇很久,开口:“我走了啊......” 他一动不动,烟蒂被他捻灭在烟灰缸里,吐出最后一个冰冷的字眼。 “滚。” 晚冬的冷风灌进她敞开的衣领,刀子一样刮着皮肤,可她感觉不到冷。 城市的霓虹在她泪眼婆娑的视野里,晕染成一片片模糊而怪诞的光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沿着人行道,一步一步,麻木地向前走。 身后,一声低沉的引擎轰鸣由远及近。 不是陆朝那辆招摇的跑车。 这声音更野,更自由,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量。 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在她身侧缓缓停下。 车灯雪亮,将她苍白失措的脸照得无所遁形。 骑在车上的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冷峻清隽的脸,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是江临。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眼眸,此刻却微微蹙起。 “秦玉桐?” 他的声音和这夜色一样清冷,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质感。 “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 秦玉桐怔怔地看着他,大脑像一团被搅乱的浆糊,一时间竟无法组织起语言。 她只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单薄的外套,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防备。 江临没有再追问。 他只是从车上下来,长腿一跨,动作利落干净。 他脱下自己的机车夹克,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她的肩上。 “你家在哪,”他言简意赅,“我送你回去。” 秦玉桐想拒绝,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 夹克上残留的温度,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在那一瞬间,竟生出一丝贪恋。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将头盔递给她,指腹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脸颊,干燥而温热。 她坐上后座,隔着一层厚实的夹克,都能感受到他背脊传来的坚实热度。 “抓紧了。”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被风吹得有些模糊。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两侧的衣角。 机车启动,猛地向前窜出。 秦玉桐一声惊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上了他宽阔的后背。 她的脸颊,烫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干净的味道,混杂着皮革与风的气息。 在这之前,她从没有想过风是什么味道,但是在他身上,她确切地感受到了——凛冽,清爽,和席卷一切的迷人。 风在耳边呼啸,引擎在空中轰鸣,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他的腰身很窄,却充满了力量感。 隔着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 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将脸埋在他的后背,贪婪地汲取着那份陌生的、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全的温暖。 车停在她家楼下。 秦玉桐有些恍惚地下来,那份惊悸还未平息,摘下头盔还给他。 “谢谢你,学长。” “嗯,”江临接过头盔,挂在车把上,“早点休息。” 她却被车把上的一个小挂饰吸引——猎影,CS里的狙击手角色,也是L常用的。 她问:“学长,你也玩CS?” 江临清冷的眸光轻轻落在她脸上,又缓缓移开,“嗯……” “不过我前段时间手受伤,很久没玩了。” 他说完,重新戴上头盔,发动了机车。 黑色的影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深处。 秦玉桐站在原地,还在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怀里还抱着那件属于他的夹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衣服,忘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