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荣华富贵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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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宜站在房门后,听到丽嫔对周姑姑低声浅笑。 “看紧她。” 丽嫔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强大的野心。 “等我有了皇子,便能做皇后了。” 沈初宜低垂着头,在黑暗里,她也同样笑了。 距离上次侍寝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之前岑青给她诊过两次脉,都没有好消息。 丽嫔看她神色如常,也无不妥,便以为她没有怀孕,暂时并未起疑。 一晃神又过了两日,陛下才又翻了永福宫的牌子。 这是被关八日后,沈初宜第一次走出佛堂。 她被岑青领着踏出房门,在夜色中回望。 撷芳殿三个大字刻在佛堂之上,是沈初宜熟悉的牌匾。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依旧困于永福宫中,与自己之前所住也不过一墙之隔。 依旧去东暖阁沐浴。 伺候她沐浴的还是红果。 红果安静给她洗干净头发,确定外面无人时,才道:“明日中午我来送饭。” 沈初宜点头,拍了一下她的手,没有说话。 待沐浴更衣,沈初宜手里捏着荷包,穿着熟悉的软烟罗寝衣,来到了熟悉的房门前。 周姑姑那张慈悲的脸再次出现。 “姑娘辛苦了。” 沈初宜没有说话,她穿过安静幽深的暗道,转眼间进入东暖阁。 琉璃灯照出如意景,暖香扑鼻,青烟袅袅。 转眼,便是新天地。 沈初宜安静踏入东暖阁,看了一眼依旧浅眠的皇帝陛下,她把那一盘只燃烧了指宽的阿迷香取下,换上了荷包里的另一种香。 香烟冉冉而升,无色无味。 簌簌落下时,烟灰同阿迷香别无二致。 刚换了香,沈初宜就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第24章 沈初宜深吸口气,转身回来,却依旧是巧笑倩兮的芙蓉面。 “臣妾看看香,可是燃得好。” 沈初宜红唇浅勾,面若桃李,那双漂亮的翦水秋瞳在琉璃灯下熠熠生辉,满眼都是不舍和思念。 这种眼神实在奇怪,奇怪到萧元宸都愣了一下 。 他觉得脑中有人在打架,一个人说:她是丽嫔,可笑容却为何如此悲伤? 另一个人说:她是谁啊?她是不是要哭了? 的确,沈初宜虽然在笑,可她那双眼眸,却酝酿着浓重的悲苦和凄楚。 萧元宸脑中一片混沌,他几乎想不起丽嫔的面容,只是下意识认为,眼前人就是丽嫔。 可丽嫔为何这样痛苦呢? 萧元宸见女子越走越近,便对她伸出手来。 沈初宜温顺地握住他的手,乖巧坐在了他身侧。 两人相互依偎,在羊绒地毯上洒下伉俪剪影。 萧元宸的心忽然很平静。 他拦着沈初宜的腰肢,声音低沉而温和:“怎么换了香?最近又礼佛了?” 沈初宜身上有一股很沉静的佛香,让人闻之心情平静。 沈初宜摇了摇头,她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声音很柔:“最近心里难受,便想着同佛祖祷告。” 萧元宸应了一声,问:“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 沈初宜低低笑了一声。 她白日里见过萧元宸好几次,远近皆有,无论哪一次,萧元宸都是冰冷如霜,不苟言笑。 他仿佛天生就没有那么充沛的感情,心里只有前朝国事,只有江山社稷,对于其他,他毫无兴致。 沈初宜猜测,因为无言和阿迷香,让这半个时辰的萧元宸性格有所变化。 没有那么冷漠,没有那么生疏,他说话的时候,甚是还带着笑。 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夫君,带着一股亲近和宠溺。 沈初宜如今危难当头,朝不保夕,自然没有心思去体会什么天家宠爱,她只知道,现在的萧元宸可以如何利用。 她安静靠了萧元宸一会儿,耐心等待新的线香生效。 这是那药师翻遍古籍所得,专克阿迷香,但第一次用时,它的效果同阿迷香一样,真正起效是要在用药后一日。 沈初宜一边算着时间,一边对萧元宸道:“臣妾并非委屈。” 她说着,眼泪潸潸而落。 萧元宸愣了一下,此刻的他反应是相对迟缓的,却也还是伸出手,轻轻帮她拂去脸颊上的泪水。 沈初宜垂着眼眸,不去看他的眼睛,满脸都是苦涩。 “陛下,臣妾怕以后都不能再见陛下。” 萧元宸叹了一声:“怎会?” 沈初宜回抱住萧元宸的腰,把柔弱的自己全部依靠在他身上。 “怎么不会呢?” 沈初宜叹息一声:“陛下,命运无常,世事难料,今日可能就是臣妾最后一次给陛下侍寝了,也说不准。” 萧元宸蹙起眉头,声音低沉:“不许胡言乱语。” “呵。” 沈初宜轻笑一声,眼泪却越发汹涌。 “陛下,臣妾想同陛下说说话。” “你说,朕听。” 在药物影响下,萧元宸温柔得反常。 沈初宜一直没有看向他的眼眸,她柔弱靠在他怀里,从第一次侍寝说起。 “去年年末,臣妾生了一场大病。” 她轻声细语,委婉钟情。 “病好之后,一直担心不能得见陛下,万幸陛下还记得臣妾,过宫看望。” “那时候臣妾病弱糊涂,做了错事,全赖陛下不弃。” 她说的是柳听梅。 自从那次丽嫔推举柳听梅失败之后,柳听梅就没能再留在永福宫,被丽嫔打发回了尚宫局。 萧元宸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没有制止她,安静听她说。 沈初宜把去年十一月起至今的每一次侍寝,都简单说了一遍。 话到最后,沈初宜抱着萧元宸的手微微收紧。 她一字一顿,清润的声音飘进萧元宸心尖上。 “陛下,妾能侍奉陛下,是妾的福气,即便只短短数月,妾也甘之如饴。” 萧元宸蹙起眉头。 他想要去看沈初宜的脸,但沈初宜却一直低着头,不肯让他看。 萧元宸心里忽然升起一抹烦躁。 “丽嫔”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告别。 同他,同过去,一起告别。 “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萧元宸道,“你身体康健,怎要说自己没福气?” 沈初宜流着泪,带着哭腔笑了一声。 “好,臣妾都听陛下的。” 她握着萧元宸的手,声音柔软:“陛下,臣妾想送您一样东西。” “我把东西放到您的荷包里,您何时想起臣妾的话,就打开来看一眼,可好?” 萧元宸自然应她。 “好。” 沈初宜一早就看过萧元宸的荷包,皇帝所用的荷包比女子常用的小荷包要大一圈,里面放了香药,可令人精神振作,蚊虫不侵。 沈初宜亲手所做的荷包比皇帝的如意荷包小了一圈,刚好可以放进去。 她背对着萧元宸,把荷包放入,然后才回到萧元宸的身边,重新靠着他。 “陛下,能侍奉陛下,臣妾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