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没把祝淰的问句放心上,保姆车开过第二个拐角,却听祝淰说:“不好意思楚哥,麻烦掉个头吧。” “我有些事想问问沈渥。” 楚时差点开过了路口,疑惑地问祝淰:“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和微信吗,有什么非要现场亲自问?” 祝淰说:“楚哥,还真就得现场问。” 楚时虽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默默地在前面的路口掉转了车头。 车重新回到现场门口,楚时问祝淰:“淰儿,今晚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感觉你不在状态?” 祝淰看见沈渥的商务车就停在右前方,边推开门边说:“说来话长楚哥,我回去跟你说。”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沈渥。 沈渥商务车的车灯闪了闪,眼看就要起步,祝淰快步走过去,也许是发现了他他,商务车重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却不是沈渥。 manda热情地招手示意他上来:“小卿说老远就看到你,我还说她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祝淰此刻只有一个疑问:“manda姐……沈渥呢?” “他啊。”manda叉起手臂往后座一靠,“估计已经接受上他爸的思想教育了吧。” “当然,这跟你没关系。”manda说,“不怪他,就是我也有肢体不受控制的时候,万幸这次处理得还挺快,问题不大。” 祝淰惊愕地看向manda:“啊?” manda笑着看向他:“你是担心沈渥吧?” 祝淰:“我没有担心,我就是……” manda直截了当:“得,你就是担心了。” 她接着又道:“沈渥交代过,如果你实在担心他,就把你今晚调的那瓶香水送给他。” 祝淰攥紧手心:“……” 很好,这很沈渥。 “放心。”manda安慰他,“沈渥的脾性你也知道,经常不着调,这十几年公司给他收拾的摊子还少了?” “你住哪个酒店?要不要送你回去?” 听了manda的这些话,祝淰稍微放了一点心:“谢谢manda姐,我经纪人还在等,先告辞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manda点头,和小卿向祝淰挥手道别。 祝淰离开后,小卿问:“man姐,你说沈先生为什么要动手?” manda说:“答案都摆在你面前了,还需要问吗左小卿?” 小卿细思极恐地捂住了嘴:“难道说……是为了……祝老师?” manda理了理裙尾:“沈渥老爹就在不远之处的楼顶,能在自家旗下品牌的活动上干架,这不管不顾的,看来是真的……” 小卿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一锤定音:“陷进去了。” 第29章 “陷进去”的沈渥坐在真皮沙发上,量身裁定的西装衬得身型更加紧致有型,他翘着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大理石茶台上的摆件。 对面,坐了一个同样西装加身的儒雅男人,看样子不过四十出头,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非凡。 沈渥都快把那毛笔的摆件给盘顺,他看了眼墙上沉香木制的挂钟,对面前的沈镇宁开玩笑:“爸,你光把我叫过来,也不说话,这不符合思想教育的标准啊。” 沈镇宁眉头都不皱一下,声音也同样带着点知识分子的斯文,反问沈渥:“谁说这是思想教育了?” “哦?”这确实有点出乎沈渥的意料。沈镇宁早年是宁大的哲学系教授,后来接手沈家成了生意人,骨子里文人的严谨和考究却依然不改,甚至有些严厉,尤其是对沈渥。 从小到大,沈渥接受的“思想教育”不计其数,但却和传统的说教又不一样。 沈镇宁问他:“为什么动手?” 不愧是哲学系教授,问的问题都直逼事物的本质。沈渥的表情明显没有刚才自若,把玩摆件的手滞了一下,态度含糊又简单直接地说了两个字:“欠揍。” 沈镇宁此时又展现出商人的直接了当:“为了祝家那孩子。” 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沈渥的手停了下来,转不动了。 他干脆把摆件放桌上,也和沈镇宁摊牌:“老沈同志,你给我点明示呗,到底什么意思啊?” 沈镇宁很强迫症地把摆件摆正,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在宁市,我也在宁市,让你回个家,需要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沈渥别扭地坐直了身体,眼神眺向远处的盆栽,“不需要。” 沈镇宁的眼角泛起了细纹,里面藏着不轻易察觉的情绪,他问沈渥:“祝家那孩子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沈渥问:“您这是查户口?” 沈镇宁说:“跟这次你出手有关系吧。” 沈渥迅速道:“没关系。” 但这显然瞒不过沈镇宁,他说出了自己掌握的信息:“于声帮你掩饰住了alpha的身份,她同样也是祝淰的主治医师。” 沈渥瞳孔一缩:“您说什么?” “她对患者的病例保密,但想要瞒过我们这种人,几乎不可能。”沈镇宁看向他,“不然,你以为最开始让你们相亲是出于什么原因?” “祝明森为了给祝淰找信息素匹配的alpha,查通了全国的加密信息素数据库,最终锁定了你。” 沈镇宁的这些用词,祝淰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他说:“我一直主张婚恋自由,沈渥,你和祝淰信息素匹配度为高达99.5%以上,这只是客观事实、可参考因素,却不是决定性要件。对你,对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