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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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身玄色暗花圆领窄袖袍,外面还是罩着昨日景霖扔给他的狐裘——这狐裘一看就是有市无价,价值连城,不戴白不戴,暖和的很。 宋云舟也是个绝顶胚子,他的眼睛并不纯黑,而是棕褐。扫过去时清澈无暇,但要是再往里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鸡还没鸣,他就守在景霖门前了。 昨日火才烧,要祛味,景霖就住进了客房内。这对景霖来讲都差不多,睡觉的地方而已。 “怀玉,怀玉!”宋云舟压低声音喊道,“快起床了,第二日啦!” 景霖平常上朝也差不多这个时辰,这才刚换好衣服,听到宋云舟在门外喊他,不由得惊了半响。 这家伙平日睡到什么时辰刘管家都是同他讲过的。 景霖整了下袖子,开门,见蹲在地上的宋云舟,道:“这天还没亮,你指望能玩到什么。” 宋云舟没料到景霖这么说,反应过来想想,指尖抵着下巴说:“是哈,街坊还没开张呢。亏我一晚上激动得没睡着。” 景霖:…… 景霖本想让宋云舟再去睡会,但宋云舟一起身就腿麻得扶了下景霖。 景霖无语地想到,这货不会一晚上都守在这吧。 “骚瑞——呸!抱歉哈。”宋云舟羞愧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出家乡话了。” 景霖的手顿蹙了下,问道:“你家乡在哪?” 他曾派人去调查过宋云舟的底细,京城森严,就算是个乞丐也会登记造册的,凭空出现一个人,来历不明。可是翻阅了名册,只找到一个“宋云舟”和“昌永二十八年六月初六生”。 昌永是旧王朝了,昌永三十二年后就是岁和元年。当今皇帝是旁支宗亲的血脉,原本就是个闲散王爷,只不过这王爷还是有点野心的,敢在旧王朝覆灭前杀了前任皇帝的宗亲子嗣,这样就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了。 景霖并非不想再挖,只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继续刨根问底,对正妻其心不诚,会遭人诟病。 丞相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举步维艰。 “我家乡?”宋云舟顶起大拇指,“地球村。” 景霖欲言又止,他就不该问的。 毕竟这货就不是这个世界的。 停了雪的天气才是最冷的,要等冰雪融化。景霖重新找了件大裘披着,又试探地问宋云舟:“习过箭么?” 景霖的院外时常竖着个箭靶,但周围并没有箭,外人就以为景霖这是把射箭当君子乐趣而已,拿来赏赏罢了。 宋云舟明白的,他在好早闲逛府宅时,就问过刘管家了。刘管家只说箭靶放那是辟邪用的,自己也不知具体用处,只管隔月换个新的。 待宋云舟走近一看,靶上有痕迹啊,他就知道刘管家在对他说谎了。 还辟邪呢,从未听说过箭靶还有这妙用。 “自然,我玩过。”宋云舟在现代时喜欢挑战极限,哪样运动都沾过些,不说精湛,至少也不马马虎虎。他冲景霖伸出手,“弓呢?我给你露两手。” 景霖从不知道宋云舟会这件事,心中落下一石。他漫不经心地摁了木梁上一个按钮,暗格弹出,举出把看似崭新但落灰的弓,再从地里拨出几根箭,递给宋云舟。 观其箭气,可知人武功几何。 宋云舟拿起弓,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来怀玉平日习箭都不用弓。” 箭靶的方位离过廊不过几里,用手发箭即可。只是不会使箭或不太会使箭的人,就无法在箭靶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了。 只这一句,景霖就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 “不看了。”景霖先一步离开。能看出他会使箭,眼力极佳;又知他用手使箭,宋云舟的箭法必然不低,不用探了。 “唉,不行。”宋云舟拉住景霖,见他一记眼刀扫过来,又松了手,掂掂弓箭,“我不是要试探你,这我早就猜到了。我说要与你露两手,就是露两手。我箭法很好的。” 人情世故景霖是懂得的,宋云舟把台阶放这么低了,他不下也不好说。可是不好说是不好说,他为何要给宋云舟这个面子? 景霖夺过宋云舟手中的箭,看都没看靶,用力一掷。箭有破风之声,横穿过靶心,死死钉在箭靶后头的木梁上。 上回是宋云舟没仔细看,要是他仔细看,就会发现被遮住的木梁尽是孔痕。 “我说不看就不看。”景霖拍拍手,“你为何非要顶嘴呢。”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府外朝廷他尚且无法做到,府内还是可以的。 宋云舟愣了下,失笑道:“是是是,大反派。”他看了眼景霖背影,扔了弓,手持箭尾扔了出去。 箭矢连声都没出,只是片刻之后,它穿过箭靶,从中间劈开了景霖掷出的箭,把孔痕扎大了点。 “你死了那真是活该啊。”宋云舟喃喃道。 京城长安街。 就算是冬日,街上也是热闹至极的,再过些日子就要除夕了,大家都出来囤年货,想来物价都高了不少。 这里铺子够多,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街坊酒楼飘香,胭脂红彩明艳。多少花生桂圆摆在街道两旁的铺子里,橘子也是让人垂涎欲滴。 宋云舟第一回 出来,听说有早市,他硬是不吃府内备好的早膳,说要留着肚子亲身体验。 景霖淡定地吃完自己的,又吃过宋云舟的那份,擦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