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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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腿,用鞋尖勾起司封朗的下巴:“你消失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快说!” 司封朗牙关紧咬,他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 在剧烈呼吸几次之后,他看着晨归笑了出来。 “好,你不说,那我继续。”晨归将司封朗的头踩在了鞋下。 “师弟!!”丹赋圣出现在结界内,他紧急拉开了晨归,“别别别!别这么搞!”他光记得他师弟好欺负了,他忘了晨归其实属于凶残那一挂的。 对于手中没造过杀孽的修士或普通人,晨归是温和的,他是好说话的。 但一旦确定对方身份有问题,晨归的处理态度就变了。 从千年之乱活到现在的修士,没几个善茬。 “我会让他痛。”晨归推开丹赋圣,“一天不说就痛一天,痛到他不想活,他会张嘴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先停手。”丹赋圣连忙给司封朗喂了丹药。 “我本来想搜魂,但他的魂魄有古怪。”晨归搞不明白,司封朗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我之前琢磨过,可能是庾国的功法本身有问题。”丹赋圣喂完丹药之后起身,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司封朗,“他只是个太子,司琛是个备用的二皇子,他们俩知道的其实很少。” “他们师父是个很古怪的人。”丹赋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对魔族的仇恨有些不正常。” 司封朗的父母是魔族害的,他仇恨魔族的理由很充分,可是那位皇帝陛下就很不对劲了。 那位陛下的家人健在,也没哪个魔族抢过他对象,但他厌恶一切魔族。 “在没有魔族在场的时候,他是一位温和的长辈。”丹赋圣说,“魔族对他来说就是个开关,只要碰到魔族他就会变成一个偏激的神经病。” 丹赋圣看着司封朗:“而且庾国的皇帝修为高到恐怖,他比我们师父还厉害。” “所以我有个猜测,这种仇恨是不是历代皇帝浇灌出来的?继承正统的同时也会继承仇恨和修为。”丹赋圣说到这儿的时候司封朗的表情还是迷茫的,看来他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那他现在的情况算什么?”晨归指着司封朗。 “呃,算‘冬虫夏草’?”丹赋圣努力思考合理的可能性,“他就像被寄生的那条虫,他的七魄可能是他成为庾国皇室的抵押物。” “你是说,庾国的根基不是皇室,而是他们的功法传承?” “嗯,庾国法规严明,不近人情,比师弟你出生的地方更夸张。他们的‘法’是彻彻底底凌驾于人之上的。也许他们的‘法’也凌驾于皇权之上,不,应该说司封朗他们是‘法’的养料。”丹赋圣自己也是做过皇帝的。 他拍了拍晨归的肩膀:“你说你,你揍他干嘛?咱们不着急得出结论,他现在在我结界里出不去,多的是人比我们急。” “他们着急起来是会害人的。”那个莫名被割下头颅死去的门人就是个例子。 “我们已经在千庾门了,他们动不了这儿的人。”丹赋圣那些老年朋友的身上也有丹赋圣的禁制,一旦被攻击,他们就会被收到丹赋圣的结界里。 “心平气和一点。”丹赋圣又拍了拍晨归的胸膛,“你越平静,他们越着急。让他们腿着来找你。”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脸上的笑容变大,他觉得他师弟真的很聪明,开窍很快。 三十分钟后,迷茫的晨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丹赋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询问他。 晨归看了看自己挖出来的坑,他不解询问:“一定要手挖吗?” “像普通人一样劳动有助于静心,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丹赋圣说,“术法是便利,但太过依赖术法很容易让自己急躁。” “那你为什么不挖?”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不帮忙,他只是端着椅子拿着饮料在一旁监工。 “因为你师兄一直在做普通人。”丹赋圣喝了一口椰子汁,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后山有河,是活水。”晨归重新开挖,“要不要把后山的水引过来?” “手挖?”丹赋圣被惊到了。 晨归点点头:“平心静气。” 丹赋圣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后仰:“当然好。”他师弟的毅力无敌了。 晨归点点头,他重新下铲。 他就此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玉獒偶尔也跟着晨归下坑里用爪子刨一刨。 丹赋圣会给晨归送饭,尽管晨归并不需要进食。 晨归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挖好了小湖,随后他们又开始在湖边养花种草。 丹赋圣种的那些菜开花了,他说等长出番茄和辣椒,他就给千庾门的门人送一些。 门人们很高兴,纷纷表示感谢。 丹赋圣还给那些年纪小的弟子做了秋衣,这是他接单的时候顺手做的。 千庾门上下其乐融融。 直到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 那天丹赋圣正在湖边和晨归一起散步,那男人朝着丹赋圣冲来,千庾门的弟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但他硬是拖着那些弟子走到了这儿。 “你好,请问你是?”丹赋圣一脸迷茫地打招呼。 晨归倒是认得男人的脸,这人就是当年的庾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