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第二秃头树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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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咱得快,先去新校,再去南校,最后从本部的小路上南麓山。”林宜霈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划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安排。 “你俩,看镜头。” “耶!” “耶!” 林宜霈抬头,看见吴思屿对着躺在篮球场雪地上画雪天使的莫忘和李浩然拍照,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把其中一个捞起来:“快点!一会大家都醒了,趁现在人少,雪还完整。骑车去!” 大家被她军训教官似的语气弄得有点手忙脚乱,共享单车不小心推倒了又扶起来。林宜霈又说:“先别急,拍个开工照。” 四人鞋尖对鞋尖,面对面站成十字。林宜霈镜头朝下,拍了一张。大家不约而同地穿了莫忘亲手diy的帆布鞋。 本来是情侣鞋,现在变成了一个team,也很和谐。 “走走走,出发咯。” 早晨七点半,厚厚的雪把世界映得一片冷蓝。安静的校园里,有四个匆匆骑单车疾驰而过的身影,热腾腾地融化了一点雪,像小笼包在飞。 林宜霈有条不紊地按照地图路线,定点拍景色,吴思屿则对着李浩然和莫忘拍人物写真。 在玉带河边,莫忘凑近看结冰的河面,李浩然悄悄靠近,轻轻推了她一下,失衡的莫忘在河边被吓得双手像翅膀似地挥舞。李浩然贱兮兮地拉住她的衣领,稳住她身形,莫忘回头打了他一拳。 吴思屿不动声色地拍下了全过程,而后声音从相机背后冷不丁地传来:“要是真把她推下去,你也不用上来了。” 李浩然感受到了威胁,脸上笑容一收。 吴思屿把相机往他怀里一塞,说:“拍拍我们。”随后他走到莫忘身边,微微弯腰,和她齐平,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茄子!” 快门“咔嚓”几声。李浩然说:“换个姿势。” 吴思屿伸手揽过莫忘的腰,把她往身边一带。 “咔嚓。” 吴思屿侧头一探,亲莫忘的脸颊。 “咔嚓。” 莫忘弹开脸,把吴思屿推开。 “咔嚓。” 莫忘擦脸,吴思屿笑。 “咔嚓。” 莫忘转身走,吴思屿追。 “咔嚓。” 林宜霈拍完了雪,走到李浩然身边,跟着拍了几张。 “好甜。”李浩然像是在看电视剧。 林宜霈不理李浩然,只对着那俩人大喊:“走了!去爬山了!” 登山的小径陡峭,一切又被雪盖满,分不清石阶和林地。他们每登一步都得用脚扫雪,探清虚实。不一会,N大通往南麓山的方向上,被他们扫出一条雪路来。 莫忘第一次见这么厚这么大的雪,不清楚是雪厚地滑还是刻意为之,她已经兴奋地摔了六七跤,每次都是拍拍屁股又当没事一样地向前猛冲。吴思屿生怕她一脚踩空,一屁股滑到林子里边去,便把相机托付给李浩然,他则紧紧拽着莫忘的一只手,像是牵住了小狗的牵引绳。 林宜霈看着前面那两人拉扯又扯不断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合着只有我在认真干活,大家都是出来玩的。” 李浩然在她旁边拍了她一张:“陪伴林大师也是我们的工作嘛——你背后有鸟。”他从镜头里看见了一只鸟飞过。 林宜霈立马朝目标方向举起相机,化身打鸟法师。 南麓山上有一个寺庙。白雪皑皑的环境里,红墙绿瓦的格外好看,所以地图上的拍照点位格外的多。吴思屿和莫忘一边牵手一边在寺庙里闲逛。拿着相机的林宜霈和李浩然,这拍拍那拍拍,忍不住地感慨:“好漂亮”。 过了好久,寺庙外的石板矮围栏上,第二秃头树下,吴思屿和莫忘并肩坐着。 此处地势高,视野开阔,望过去,灰绿的树林,洁白的雪地,更远处是N市的小小高楼剪影。 莫忘深吸一口气,是沁人心脾的凉意。心情很好,她悬空的脚晃了晃。 脚下,是相机二人组在寺庙的台阶上,认真地拍着什么。 “很好看,”吴思屿的手撑在石板上,微仰着身体,看向远处:“莫忘,亲我。” 莫忘也看着远处的雪景:“不要。” 莫忘又问:“为什么?” 吴思屿语气很淡:“很适合被亲一口。” 这是什么烂借口,她又不是小孩,何况,骗小孩还得准备点棒棒糖之类的道具呢。 她看也不看他,说:“不觉得。” “我本来是有准备说辞的,”声音幽幽又悠悠,在耳边,“一看见这雪景实在好看,又看见一一就在我旁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李浩然和林宜霈眼睛只对着镜头,快门声不断。寺庙脚下的山井,在雪里古朴又大气。 李浩然一边找角度拍一边低声说:“你说,头上那俩人,会不会背着我们在接吻?” 林宜霈直接调转镜头,回头朝背后上方的两人角度一个对焦,“咔嚓咔嚓”几声。 她又转回头,说:“没有,傻傻的,手都没挨一块,纯看雪。” 李浩然又说:“你最近有看上什么男生没?” 林宜霈没有多想一秒,说了五个韩国男团的名字。 李浩然咋舌:“你好花心。” 林宜霈:“随便给我一个,我能把他们亲死。” 说的还是“们”,李浩然大概猜得出那些名字都是什么男明星们了,他又说:“最近有个学妹,还有个学姐,好像都对我有意思,我有点不知道该和哪个好。” 林宜霈把眼睛从相机里拿出来,拿相机的手垂下,转头,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李浩然感觉自己像是胴体被打量,他忍不住抱着胸遮掩自己:“干嘛?” 林宜霈的头往后点了点:“你就不能像他俩那样,至少谈个同届的吗?” 这下,李浩然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这有什么关系?” “同届,步调才能一样啊!学姐大三大四的时候,你只会傻哈哈地打游戏、玩吉他、打篮球,到你快毕业的时候,学妹只会傻哈哈地怨你,为什么不理她,为什么不陪她吃饭、逛街、美甲、喝奶茶。” 林宜霈白了他一眼,继续补充:“反正我只找同届的。” 李浩然眼神瞬间清晰了,他摩挲下巴,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 林宜霈呵呵两声,举起相机,眼睛又埋进取景框里咔嚓咔嚓不说话了 在他们俩说话的空档,吴思屿得逞了。 石板上的两个人,像是电线杆上的小鸟,摆摆头,甩掉雪,脑袋像磁铁,就不自觉凑近了。 触感柔软,湿热香甜。吴思屿还没吻够,就被莫忘一把推开。 下唇“啵”地一声,滑出另一双唇,吴思屿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失神地看着她。 红着脸,张着唇,才亲了一会,怎么就喘着气了。 明明是她自愿的,他都没搂着她,故作可怜地瞅她几眼,说几句话,她就乖乖听话了。吴思屿撑着手,半倚在石板上,笑着看她。 莫忘没敢接住那恼人的视线,只扭头看雪看树看远处。她觉得很热,还觉得自己此刻像葫芦娃里的四娃,摸到的雪,踩到的雪,头顶的雪都会被她热得汽化成白雾。 她好像正在燃烧。 如果下面那俩摄影佬发现了她能融化雪的异能,那么她将陷入一种解释不清的境地。于是她的脚也不晃了,头也不敢乱摆,只直直地看着远处,凭空心虚。 吴思屿说:“雪很好看。” 莫忘心想:雪要变成供出我的证人了。 吴思屿说:“你很好亲。” 莫忘听到一锤定音:定罪了。 吴思屿问:“我好不好亲?” 莫忘在心里伸出双手等待镣铐:我认罪。 吴思屿说:“一一别害怕,这很正常的。这里没有别人,宜霈浩然是朋友。只要你想,我们能在这里亲到天黑。” 说话时,他微抬下颌,半阖眼睑,看过来的眼神缱绻多情,半明半暗地游移在她脸上,是赤裸裸的诱哄意味,像是海浪一下一下地拍在脚踝上,骗人去琢磨那股痒意。 明明是他想要,却总是骗她来主动。 教唆也是一项罪名,莫忘忍无可忍,伸手捂住同犯的嘴巴。 吴思屿笑着把杀意当作是拥抱的信号,轻轻一躲,让伸过来的手穿过肩膀,顺势勾住脖子。电光火石之间,莫忘非自愿,扑入他怀里。 吴思屿的手环在她腰间,不松不紧地控制着她的身形。 脚下传来林宜霈的声音:“喂!上面那两个!别腻歪了,下一个点了!” 林宜霈检查了一下刚刚拍的图,一分钟翻了二百张照片,见头上那两人连滚带爬地下台阶,便扣上遮光罩,盖上相机盖子。 李浩然也盯着他们看,声音幽幽地传来:“那我试试学姐吧,我可以尽量理解和跟上她的步调。” 林宜霈又向他投来最初的打量怪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