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各有各的小心思
[随机奖励将于10小时后发放,请详细记录当日观察内容。] - 当凌珊因高潮而产生的脱力感逐渐散去时,靳斯年还在帮她擦拭腿间的液体。 “好些了吗?” “还是困,想睡觉了。”她老实回答。 她的内裤被轻轻褪去,柔软的湿巾擦过仍在翕张的花穴,又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我、我自己来……” 凌珊有些过意不去,撑着一股劲坐了起来,连着抽出好几张湿巾,背对着靳斯年开始整理起来。 他们重新陷入沉默,没有人先开口。 “啪。” 又是这种书本掉落的动静,凌珊敏锐地转过身,在靳斯年捡起之前抢过,生怕他翻到什么奇怪的记录内容,掩饰性地自言自语道,“它又突然掉出来了。” “我明明把它放在柜子里,用字典压住,但是每次忘记写的时候它就会突然出现,比闹钟还准。” 凌珊觉得这是个转移话题的极佳机会,连干净的内裤都没来得及穿上,光着脚下了床,举起手帐给靳斯年看。 她的这本已经解锁了很多页,又因为写过字,可以翻动的书页把书衣撑得鼓鼓的。 “对,得把今天的写了。” 她装作认真的样子在书桌前再次坐下,察觉到靳斯年的目光后有些犹豫,怕翻页时被看到内容。 即使这本观察手帐的观察对象就是靳斯年,写下的大部分也都是正经的内容,可她还是涌上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总觉得靳斯年能从只言片语中解读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来。 靳斯年也没想着一定要去瞧那其中的内容,只是看到凌珊打开手帐,一页页往后翻,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也还没写。 但又不想马上离开,很想和凌珊一直呆在一起,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他转而看向桌面,发现她在桌角贴了张便签,上面的字因为墨水反光看不太清,便随意问了句。 “你桌上贴了什么?” “啊啊啊,那个也不能看!” 凌珊一想到便签上的内容就羞赧到头皮发麻。 虽然从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互相为对方许愿、或者希望对方过得更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大多都在生活中随着对话或行动表达,从来没有过像这样,有点幼稚又十分正经的写下来,就好像这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每天每天看到才行。 凌珊可以对着靳斯年面不改色地说,你好厉害,你不要难过,我希望你开心,但不代表她私下偶尔感性写下的便签被看到也无所谓,即便两者内容几乎没有差别。 “你快回家休息吧,我我我我要写今天的记录了,要写坏话的,不能被你看见。” “你当着我的面说过的坏话还少吗?” 靳斯年心情好,跟着逗了一句,又看了一眼穿着自己衬衫的凌珊,想要把这幅场景刻进脑袋里。 “那我真的走了?” “嗯。” “明天是不是升旗的时候要表彰了,年级第一?” “哼。” 凌珊听到靳斯年要回去,一下子就精神起来,回答的时候音调止不住往上飘,引得他忍不住出声,“听到我要回去,这么开心?” “谁说的,我在哭来着。” 她拿出笔准备写今天的内容,只晃晃脑袋当作道别,末了还不忘嘱咐,“你把家里门关好,出去要推一下,不然进贼我就找你。” “知道,你最细心了。” 他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在客厅站了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拐了个弯走到了凌珊母亲的照片前,认真地鞠躬。 “凌阿姨,我会好好对凌珊的。” 他在没有开灯的一楼小声说着自认为很浪漫的誓言,却忘记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身份支撑他如此郑重地说这句话。 他下楼的时候感觉身上都是凌珊的味道,心跳得很快,有种被凌珊占据的满足感。下楼转头突然看到凌阿姨一直被收拾得很好的灵台,一个冲动就走过去,发誓要对凌珊一辈子好。 靳斯年和照片中微笑着的凌珊母亲对视了几秒,又擅自失落起来,默默说了句,“凌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说不明白,也不好意思说。 他按照凌珊说的,小心地关上门,推了推,这才回了家。 靳斯年的那本手帐一直被妥帖地放在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每天都要拿出来翻两三遍,自然不像凌珊那样,每天还要被提醒着才想起要写。 今天算下来刚好是开始写后的一个月整,他思忖片刻,认真地写完了今天的内容。 “随机奖励……发放……” 靳斯年第一次收到来着这本手帐的“反馈”,辨认着这从纸张上浮现出的字迹,喃喃道,“什么奖励?” 是说明天他和凌珊会发生什么好事情吗? 他不可抑制地从现在就开始期待,不停在脑海中想着明天的事情,几乎是一种妄想的状态。 靳斯年希望明天的奖励可以浪漫一些,同时又十分害怕明天的奖励太过虚幻。 [明天要不要来音乐教室听我练琴。] 他无法按捺心中的躁动,思来想去打开手机给凌珊去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