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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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刚出道的采访vcr。 “对现在的自己最想说的话?”抽到其中一张问题卡牌的人,笑着念出卡牌上面的字。 不紧不慢开口。 “那就希望自己可以继续往前走,别回头。” 祁司北无聊看了一会儿,从大屏幕的vcr上收回目光。 余光慢慢瞥到身后的暴雨。 车来车往,有人在街边一辆车一辆车看过去,长发被雨淋得狼狈。 她好像在挨个认来接她的车,在找地方躲雨。 背影还是很瘦,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记的漂亮。 祁司北转过身,就这么远远盯了很久。 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他们两个隔着这滂沱大雨。一个在找车,一个在看她。 思索了一下,他藏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只手攥着车钥匙,往下沉了沉。 下一秒,街边那辆黑色大g车灯闪了闪,车门一声开锁。 他看着她被误导了,为了躲雨看也没看就上了车,拉上车门。 也停下往前的脚步,站在街角背着风点了一支烟,不急不慢地等。 还是要回头。 - 雨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透明的早春雨流到脖颈里是冷的。 演唱会结束以后,整个场馆里的操场跑道都被浇透。软件上显示周边排队等候打车人数惊人,祝白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手机上对接人那边发了消息,贴心联系她,说因为天气的特殊因素,安排了主办方的车来接送她们回去。 林雨娇在a1出口前等了她很久,人流太多,最后两人妥协车上见。 她低估了今夜的大雨,走在街上眼睛都被淋得发疼,视线全是雨水。 手机显示来电。 正好身旁那辆车牌号模糊不清的黑车,闪了一下车灯。 她以为是来接的司机在打双闪。 林雨娇匆匆关闭和祝白的聊天页面,以为认对了车牌号,着急避雨先上了副驾驶。 一边狼狈系安全带,一边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发黄的梧桐叶被狂风暴雨吹落在车窗。 “喂?”急促呼吸快被雨天吞没。 “林林,你还在加班吗?”周沉听到电话那头的雨声,关心问她,“雨下很大,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南方地区局部大雨。周沉以为她现在在杭南办公大楼里。 林雨娇刚想解释清楚说不用,总感觉车窗外有人在看着她。 心里莫名慌神,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抬头想要下车。 车门半打开的那一秒,突然被人挡住,冰冷的雨汽细细密密一瞬间全涌到脸上。 对方身上灼烫的体温俯身下来,遮挡住昏黄的路灯光。 “干嘛坐我车。” 发凶的质问,尾音低低落下。 明知故问。 林雨娇往后一仰,眼里雨水浸得酸疼,就这么看清了祁司北那双居高临下的,漆黑凌厉的眼睛。 上错了别人的车还好,但偏偏是他。 她愣了一下,声音很轻。 “对不起,我找错车了。” 抱歉低头去捡掉落在前座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页面的手机壳亮得发烫。 “怎么了。”周沉听出第三个人的声音,“你旁边有人在说话吗。” “没人。” 说完这两个字,心里就像是有股气还没出,垂下潮湿的睫毛。 “陌生人。” 三个字刚落地,她本来抽身要走,被一股力量顽劣后推到副驾驶座上。 半探进身来的人单膝轻抵在她的大腿上。她沾了雨水的衬衫领子混着香水和水汽,发疯一般,湿漉漉擦过他的下颚线。 一手压住她的肩膀,一手前伸。因为不爽咬紧了后槽牙,嘴唇在她侧颈摩擦,像在思考到底咬哪里。 炽热无声的呼吸扫得她从颈窝麻到膝盖。 无措得想找个支撑点。 却只摸到祁司北撑在座位上的手掌,这些天因为拼命练琴的手掌带着点粗燥,却显得如此真实。 那只手顺势一把反握住她。 她听到他的声音从不爽变成急促,体温渐渐上升。 昏暗的车内在雨丝的空间里,渗透出点点滴滴的昏黄的欲望。 模糊的视野里,只有在她顾忌落在脚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不敢出声,只能用行动每一次试图推开他的时候,才会换来故意似的疼痛。 暧昧发涩的雨水从他的脖颈里落入她的锁骨。 周沉在电话那头只听到雨声。以为信号断了,不禁皱着眉“喂”了几声。 很久很久以后。 那只沾着雨水的修长手指,自顾自捡起她的手机,放在自己耳边。 “周沉。” “我在说话。” 第46章 butterfly chapter46 整座城的梧桐树都抖落下一场场大雨,泛滥夜色成为连绵江水。 凌晨的交通灯在大雨里不断变换红绿。 “住哪。” 祁司北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单手脱下刚才被车外暴雨打湿的卫衣,随手扔在后座。只穿着一件黑色无袖背心。 第一次看见他开车,也第一次坐他的车。 她轻轻报了一个酒店名字。 车窗外的雨声和车内的蓝牙连接音乐声烦躁碰撞。 连的应该是他自己的手机歌单。大多数是外文,乐队的贝斯和鼓点,还有主唱声嘶力竭唱出来的摇滚。 躁郁的鼓点声里,祁司北黑色的碎发冷冷遮住三分之一的视线。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首歌,林雨娇窝在副驾驶座上,忽然听见jay的声音。 模糊不清混着窗外风风雨雨,在唱《一路向北》。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 她不由清醒了一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 祁司北一言不发在开车。 这么多年,他的身上仿佛仍住着那个十八岁坐在校园广播室放歌的,心比天高的少年影子。 她回国之后,程译野千里迢迢特意找她说清楚。当年祁司北为了躲那些亡命之徒,为了还那笔本来轮不到他去还的债,自己一个人做了决定北上,选择一个人去走那条杳无音讯籍籍无名的路。 不过再多事情,程译野也不清楚。 毕竟那三年,祁司北是一个人过的。 他也许一个月也不会跟人说一句话,也许是某天夜晚蹲在胡同巷口吃着冷掉饭团的人,也许也会被路过遛狗的中年阿姨当成混混扫过凌厉的眼神。 他永远只字未提的那三年,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车里的音乐声音在暴雨里,连同潮湿一起渗入呼吸。 祁司北,一路向北,无羁无绊。 - 放在林雨娇膝盖上的手机铃声尖锐不断,忽然盖过了断断续续的《一路向北》。 祝白的电话,估计是出了场馆却没看见她人在哪,打个电话来问问有没有到酒店。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由红变绿。 听到手机铃声,祁司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轻歪,手背上的血管纹路几乎清晰可见。 方向盘往右一转,车在湿漉地面上漂了一个弯。 反光镜里的那张戾气五官,眼底弥漫开丝丝不耐。 “你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