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请前男友停止恋爱脑(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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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年轻的身体分开了,失去男人体温的韩小闲有点冷,翻身钻进被子里。 床头灯亮起来,暖黄色的昏暗光线模糊地照亮黄朗的身体,他精瘦、白皙,哪怕裸着都有股书卷气,韩小闲莫名觉得自己在玷污什么纯洁之物。 纯洁的黄朗拿出一瓶润滑液,拆开瓶口的塑料。 韩小闲无数次在便利店结账柜台下方看见这东西,通常并排放着的还有方形的小盒子,上书“001”或是“AIR”一类的字眼,她从来没能看清过。 到底是谁能够旁若无人地将这些花里胡哨的包装一一看清楚呢?谁能够认真挑选今天是想要超薄无感还是玻尿酸润滑,然后坦然地将那盒东西递到店员面前结账? 这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而告之:我等下要做爱了! 谁能?! 韩小闲:“你这个东西是哪里买的?” 黄朗一个用力挤多了,润滑液顺着他的手腕流到他的小臂上,在床头灯下闪闪发亮。 他连忙抽纸来擦:“网购的。” 润滑液确实又润又滑,光是触感就传达出一股淫靡的感觉。黄朗捻了捻指尖,又觉得不过是工业生产的商品,手感比不上韩小闲流出来的。 想到这里,半软的性器又挺立起来。 韩小闲大概是猜到要发生什么,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平时看起来很机灵,而在这暧昧的夜里,她成了天真的小鹿,面对未知的威胁一边掩藏自己却又一边忍不住好奇。 实在可爱得要他命。 黄朗掀开被子,两人的体温再次融合,一加一大于二,只是相拥便已燥热得出汗。 涂了润滑液的手指回到先前中断的地方,原本因扫兴而冷淡下来的情绪卷土重来,这一回他清晰地感知到色欲,无限膨大的色欲,却又矛盾地维持住了冷静。 黄朗无比冷静地强烈渴望着她。 第二次的尝试突然顺利起来,手指滑到一处凹陷便被吸了进去,洞口极窄小,但他不知为何知晓那状似堵塞的入口后别有洞天,稍稍用力往里塞,竟是一下子进入大半根手指。 好挤……哪怕充足润滑过也只能塞进去而已,软肉层层迭迭包裹住他的手指,动都动不了。 “呜呜……感觉好奇怪……” 韩小闲不安地扭动,像是在躲避异物的侵入,又像是在迎接新奇的涌入。 黄朗不禁犹豫了。他真的要把自己的放进去吗?这可行吗? 踟蹰之间他却是本能地又把手指往里塞了一节,韩小闲颤声惊叫,下体涌出一大波爱液来,完全浸没了他。 犹豫在那一刻彻底消失。 黄朗抽出手指,他不确定自己还是不是冷静了,只知道一刻都不能再等。 “你放松点,我要进来了。” “呃嗯……?刚刚那个不是吗……?” 他不甚熟练地戴措施,又抹了点润滑液上去。阴茎兴奋地弹了弹,他的心激动地蹦了蹦。 他在韩小闲额头上轻吻。 “这次要来真的了。” 终于进入正戏,黄朗只觉得难。好不容易找到了入口,手指换成阴茎,却又找不到了,抑或是就算地方对了,也挤不进去。 她太窄了,而他还在变得更肿硬。 韩小闲忽然弱弱地开口:“是这里……” 他粗喘着:“嗯?” “就是这里,你用力点、应该就……” 顿时他心里满是对她的怜惜,而奇怪的是他越是怜惜便越是有力。 黄朗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强行往里推进去—— 他失去了一切对当下的把握。 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一拳把他打醒过来。 黄朗:!? “好痛啊!!”韩小闲大叫,“你走开啦!!” 他吓得赶忙退出去,韩小闲立刻把自己缩起来,嘤嘤叫痛。 黄朗怔住。 安全套上沾着血。 心疼和内疚淹没了他,同时还有不解:男人为什么会有处女情结,伤害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很了不起吗? 黄朗:“对不起……” 韩小闲痛劲儿过去了,听见黄朗道歉,忽地心里柔情似水。 他在心疼她。他没有叫她忍一忍,没有像霸总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样忽悠初夜的女主说等一下就会舒服起来的,他压住欲望,为她停下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道歉,主动为这不可避免的疼痛承担了责任。 他在身体力行地心疼她。 “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你流血了……” “那确实是蛮痛的……” “现在还痛么?” “好一点了。” 黄朗摘掉沾血的套子,抽了两张卫生纸,掀开被子:“腿分开,我看一下。” “不用吧……” “万一伤口发炎呢。” 韩小闲重新拿来枕头遮住自己的脸,缓缓打开双腿。 黄朗的手扶在她的腿根处,借着不太亮的床头灯看伤口的情况。 直视女性性器官时反而不容易产生性欲,却是会想,原来这里长这样,和书上、网上的示意图并不太像。他用纸巾很小心地擦了擦,摩擦时韩小闲微微地发抖。 她没有在出血了,纸巾上只有一点点血渍,更多的是透明的粘液。 黄朗放下心来。 韩小闲因为下体被凝视而羞赧得要命,每一秒都漫长如年。终于,他合拢她的双腿。 黄朗:“应该没事。” 没事。没事就好。 那然后呢? 他们在做爱过程中诶,因为她叫痛而不得不暂停。现在她不痛了。 然后黄朗在她身侧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韩小闲:……? “你打算……”她不确不定地开口,“睡觉了吗?”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 “不做了?” “你看起来很痛。” 韩小闲的头顶着黄朗的下巴,她戳了戳他的锁骨,小声说:“现在不痛了。” 黄朗不说话。 韩小闲胆子大起来,摸索到男人下半身。 她是故意想碰一碰,真摸到了却又猝不及防,像被那物咬了一口般猛地缩回手。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韩小闲:“唔……这样可以睡觉吗?” 黄朗:“……等一等就下去了。” 大概率等不到。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确实可以等一等,但韩小闲在他怀里,还全裸。 要不去浴室解决呢? 感觉好怂啊。 要是韩小闲能给他个信号。 只要她给他一个“可以”的信号…… 韩小闲掰过他的脸,仰起头吻上去。 呼吸相触便水乳交融,紧张、犹豫、瞻前顾后被对彼此的欲求全数轰走,周身空气急速升温,肉体与肉体摩擦交缠,催动出一大波汁水。 他来不及涂抹润滑液,能强忍住把橡胶套到根部已是难得的自制力了。 这次一定能两个人一起舒服的。他们热烈地吻着,不再压抑情色的喘息和吟叫,万般限制在这一刻全部解放。 他们拥有的只是彼此,他们拥有的只是当下。 真正的、彻底的插入的滋味好到令人发指,蓬勃的生命力从黄朗的灵魂深处沁出来,太快乐了,他简直称得上是感动了,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动一动,再动一动。 他爱她呀。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嗯、啊……你说什么……?” 黄朗更用力地顶她,带着些报复心理,把她操到不住地发抖才罢休。 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性爱的好是他教她的,她的敏感点也是他开发,要让她高潮到停不下来根本轻而易举。 可留住她的心怎么就这么难。 当初他就不该放她走。冲动答应了分手,有的是方法挽回,放下自我道歉也好,甚至强行纠缠也好,只要把她留下来。 留下来。明明她也爱他的。 起码过去是爱的。 “我刚刚问你,”他仍在深入、快速地顶弄,哪怕她刚刚高潮了也不放缓,“爽不爽?” “爽、爽……呜呜呜……别操了,我不行了……” “求我。” “求你……慢一点呜呜……”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求你了……老公……” “唔……!” 黄朗射了。 射精有时让男人满足,有时让男人虚脱,还有时让男人清醒。 黄朗清醒地回到了现在,一身酒味的韩小闲软倒在他怀里,感觉下一秒便会累得不省人事。他的单身公寓里灯火通明,灌满了寂寞的味道。 做了爱不会改变任何事,她仍是他的前女友。 她讨厌他。 两人相拥着,性器相连着,沉默。 “……我回去了。” 终于是韩小闲先开了口。 她要走。 他真不想让她如愿。 他以前也老是不让她如愿。她喜欢过节,他说节日是一种无意义的历史循环论;她喜欢漂亮的饰品、毛茸茸的玩偶,他说那些东西又没用,不懂为什么女生喜欢;她想转专业去考文学的研究生,他告诫她文学积累并非一朝一夕可成,她不能都大四了才突然说要学文学;就连她主动的性邀请,他都以笑她欲望强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他最干脆利落地如了她的愿那次,便是分手。 该少说些话时一个劲地说,该争取时又软弱地保持沉默,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黄朗缓缓把自己从韩小闲身体里抽出来,下体黏黏糊糊的不肯分开的样子,人却巴不得马上拉开距离。 韩小闲随便把自己收拾了下,她还没醒酒,走路晃荡。 黄朗穿好裤子便见她差点左脚绊右脚,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 “我送你。” 她总算没有拒绝。 上了车,韩小闲双手抱胸把自己团起来,整个靠在车门上,座椅上靠近驾驶座那半边都能再坐一只猫了。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处在同一空间。 黄朗把韩小闲报的小区名输入导航。 他如愿知道她的地址了,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听歌?”他问。 “都行。”她说。 于是他连上蓝牙,放起《可惜没如果》。 前半夜那首是播放软件随机到的,现在后半夜,是他想听来自虐。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 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 误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 和现在的我 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 该体谅的不执着 如果那天我 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 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 只剩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