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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喂得打饱嗝。她捂住嘴,含糊不清地问正在喝汤的明景:“快说。”    他只喝了一勺,放下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星然只觉得心头一跳。迷惑间与明景目光相接,听见他沉静道:“有两件事。一,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除了我。”    “啊?”星然听得不甚理解,脑袋晕乎乎的。    明景接住她险些磕在桌面的下巴,轻笑着拉长尾音:“二。星然,你知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托?”    18.诛心    星然被一桶凉水浇醒。寒意直颤,面前是那名胭脂浓抹的妇人,正笑嘻嘻地看她:“嘁。看你俩蜜里调油,还以为是他的掌心宝,大难临头还不是被男人丢了?”    “行骗被拆穿,就假意报恩,往饭菜里下蒙汗药报复。”星然怒目:“骗财害命,你们占全了。亏我还当你真心报恩,毒妇。”    “丫头片子倒是不笨。”她伸手捏星然的脸,讥讽道:“这细皮嫩肉的,又聪明伶俐,可是招人疼了。还不是被男人丢了?你猜猜,待会你会怎么样?”    星然冷笑:“你能将我怎样?将我卖至妓院,顶你这身烂肉的牌子揽皮肉生意,你从中抽水过活?”    妇人没想星然一双透彻清亮的眼,看人竟如此毒。她气的发抖,抬手就是一巴掌,星然勉强躲开。    再打,被那骗子大仙拦住。    “若是毁她皮相,我饶不了你!小美人定是男人娇养的上等货色,你再动一个试试?”    “那不也被男人丢了?”妇人咒骂几句,又对星然阴恻恻地笑:“你以为你长得好就不用受罪?告诉你,你下场连妓子都不如,是要挫骨扬灰的!”    男人一脚将妇人踹出。回来时见星然在看这屋内陈设,全然不像之前的那些人惊恐。    想起今日在摊前她落地有声的话,也不顾她吃了那么多蒙汗药,叫来弟兄围住星然生怕半点闪失。    “你们要做什么?”    星然问的冷静。虽然不知为何明景要跑,但定是有他的考虑。否则不看二根金条,就是他身上被教门下的毒,也不会放弃她。    “你要是一直那么配合,我们也不为难你,不会让你浑身是伤去见杭仙人。”男人嘿嘿一笑,见星然肤白唇红,此时湿了大半,露出莹莹圆润的双肩来。    头上花朵将坠未坠,如春残晓月,惹怜极了。    “还有杭仙人?”星然全心在他们的话。顿时明白这骗子当真只是个小喽啰。    他那宝贝火符品质低劣,不过是唬人把戏,定是上家给的。得找到上家,才知晓人被送去何方,明景才能寻窃贼找钥匙。    “杭仙人来接我吗?还是你们送我去?”    “送去采补炼丹的事还自己去?”男人哈哈大笑,觉得星然是个傻子,“当然是用麻袋一捆,往船上一丢,你到时候可别吐了……”    “码头远吗?船大的话我不会吐。”    星然说得句句贴心。众人哄笑,男人却见她眼底的精明。    “死到临头还套我话?想喊你男人来救你?”啪的一记锤在星然头上,男人惊于星然发丝的柔软,盯着她脖颈的水渍浑身燥热。    “没几天就是个死人,倒不如先给兄弟们爽爽。”    说做就做,男人伸手去扯星然的衣衫。    “滚开!”    冷静自若的模样瞬间崩裂,星然往后闪躲,分明中了药却提起力气踹他:“滚!否则我男人不会放过你!”    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今日被明景捏碎的手腕,男人疼得哀声尖叫,斥骂道:“你男人不过是个孬种,见了我们就跑,还能把我怎么样?”    一人似是怜悯地桀桀笑道:玥姬ぃ“事到如今还想替男人守身,傻子还想三贞九烈?倒不如现在和我们快活快活!”    他们对不认命的小姑娘无比同情:“看见刚刚那婊子没?她官人还是武官呢,碰见咱们大仙还不是把她丢了,连头都没有回!你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有人似是读过几天书,对星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姑娘,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一双手连茧子都没,从小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娇养,可对?但你小小年纪便许配男人,定是庶出,被父母丢出去的。”    “你闭嘴!”    见星然这等反应,那人更是起劲:“你说你没了娘家,当妾都够呛。别看那男人现在带着你,待你人老色衰,也不出水儿了,他正三妻四妾风流快活!你左右算是个童养媳,他会对你上心?”    “才不是!他才不是!”    星然只觉得心口抽疼,脑袋又开始发晕。脱力地喘息几口,她抹去冷汗说:“我不是他的童养媳。”    “噢,连童养媳都不算,心里还惦记他呢?”    男人啧了一声,目光很是淫邪:“那你跟着他做什么?定是有所贪图!家世钱财,还是倜傥才华?”    “我不是!”    “那就是贪图他活儿好了?”男人淫笑道:“看不出嘛,原是个小浪蹄子,没了情郎便会死的小骚货。追着赶着给男人,怪不得不怕呢!”    他忽然看见星然耳朵上的白玉耳坠,every day晶莹透彻,不似人间应有的仙品。    “呵。这么好的宝贝,你配得上?”    星然只觉耳垂一疼,没有扯掉。明景说的竟然是真的……    莫名觉得有了底气,星然正欲骂他无恶不作,只见男人抽出短刀。    “连耳朵一起割下不就是了?你以为你能守的住?”他们耻笑说:“你连你自己的身子和命都守不住!”    这一声声似是魔音贯耳。    血气奔涌间只觉得眼前灰黑一片,胸口骤疼。冰凉短刀贴上的一瞬间,星然握住他的手腕,似明景一般发力,抢夺到手中。    反手割开男人双眼,鲜血喷在脸上,星然浑身一震。    粘稠,火热,刺痛。    “贱人!”    一巴掌实打实地甩在脸上,脑袋磕在地面,发丝凌乱。未央花绳掉在地上,漆黑一片中只有依稀一点红。    有人在扯她的衣衫,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开。    “明景。”星然声音细微地叫。    “叫什么?没人来救你!谁也不会来!你乖乖等死!”    他们都这么说。    她偏不愿。    “明景!我在这里!”    衣衫撕裂的一刹那,叫声更低。    眼前的昏黑污浊被剑光扫荡清明。拽她衣衫的人齐齐断手,被明景割了脖子。    肩头一暖,是明景的外衫罩住。    “我知道你在这。”明景声音起伏不定,似是急忙赶来,“星然,还好吗?”    “嗯。”    星然努力扯了个笑意,攥紧他的外衫,表示自己没事。    她将地上的未央花捡起,抚去上头的尘土,给自己带回发间。她的手染了血,在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