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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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言外之意了,她连陆无咎的话都快听不清了,一把将动来动去的牌匾摁住:“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就现在,不许动了,我偏要亲你,呸,亲牌匾一口!” 陆无咎背在身后的手心一紧,唇抿成了一线:“随你。” 这还差不多! 连翘深吸一口气,严阵以待。 但她正欲下嘴时,那牌匾又晃了起来,且晃的十分剧烈,“天下第一”四个字不仅左右晃动,甚至上下也在乱晃,四个字完全错位,好似房子要塌了一般。 晃得连翘盯紧了“天”字下的两撇,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试图把嘴印上去。 然而这字迹越跳越快,连翘完全瞄不准。 终于,瞅了三次后,她抓住机会,摁住那个“天”迅速闭眼把嘴贴了上去。 谁知就在触碰的那一刹那,整个牌匾幻象轰然崩塌! 冰凉的牌匾瞬间被微硬的触感代替。 “天下第一”四个字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匾额也散得一干二净,光点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男子的躯体,甚至微微散着热气。 连翘霎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 她眨了眨,目光缓缓往上看,突然又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她看到了陆无咎的唇,唇色浅淡,微微抿着。 不对,如果陆无咎的嘴在上面,那她亲的是哪儿啊? 怎么还会动? 第019章 再亲 连翘缓缓垂眸,只见那是一块凸出的骨节,微微隆起,是男人的喉结。 她莫名想到了晏无双品鉴九州美男子图鉴时笑得一脸猥琐,说是喉结大的男子声音偏低沉,体力也更好。 陆无咎的声音的确是低沉浑厚的那种,那么,他的喉结在男子里也算是偏大的吧? 连翘一瞬间脑子里涌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在她呆住的时候,那东西又动了一下,她才突然回神,她亲的不是牌匾吗,怎么还会变成人? 再往下看了一眼,又突然发现这还是个半裸的,宽厚的肩膀和精瘦的胸膛一览无余,看了会长针眼吧! 连翘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眼,往后退了一大步,没好气地骂道:“流氓!你怎么突然把衣服脱了?” 陆无咎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连翘双手捂得死死的:“还装,你不仅突然变回来了,还把衣服脱了,你不是流氓是什么?” 陆无咎明白了,果然,她眼中的欲望幻象也崩塌了。 偏偏还在这种时候。 他抿了抿唇:“不是我脱的,是你自己。” “我?”连翘气愤地想和他理论,手一拿开,又迅速捂上,“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动你,我把嘴一贴上你就变回来了,还把衣服也脱了,只留了一条裤子。” 陆无咎却很淡定:“这不就对了?” 连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悄悄挪开一根手指,露出乌溜溜的眼珠:“什么意思?” 陆无咎提醒道:“我记得之前我告诫过你,你蛊毒发作了,所以欲望幻象会崩塌,若是非要亲那就后果自负。” 他有说过么? 好像还真有。 连翘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你是说我蛊毒发作之后对你的执念有变化,所以之前的幻象崩塌了,你在我眼里才会从牌匾变成人。可……就算是这样,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这要怎么解释!” 陆无咎挑了下眉毛:“这就要问你了,这是幻境,物随心变,你心里渴望什么,自然就会看见什么,你不如回想一下蛊毒发作最强烈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连翘浑身一僵,那时候么……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确动过不单纯的念头。 所以,这意思是说她心思很不干净,在心里把陆无咎的衣服扒了一半,所以眼里看到的陆无咎也是没穿衣服的吧? 这也太丢人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连翘脸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她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又气鼓鼓地质问起陆无咎来:“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幻象在崩塌,还猜到我蛊毒发作的?你是不是也经历过了?” 陆无咎微微一顿,倒是没有反驳。 连翘瞬间气血直冲天灵盖:“你你你你……” 天哪!这么说,从一开始,他眼中的自己就不是一个牌匾? 该不会在他眼里她的衣服也没了一半吧? 连翘仔细一回想那些愚蠢的举动,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她扶着脑袋摇摇欲坠,但是还有一个最紧要的问题需要确认——她究竟是上衣没了,还是下裳没了。 这很重要,关乎她丢脸的程度。 于是连翘咬牙指着陆无咎问:“说,你看到的我是没有上衣,还是没有下裳?” 陆无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思路,他微微侧目:“什么上衣?” 居然是上面没了,连翘脸红欲滴,可是,她、她好像把那块牌匾抱在怀里过…… 她立马双手环抱住自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看,还没看够?” 陆无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语气不快:“不是,你想错了。” 谁知,这下更激怒了连翘,她脸色更红了:“什么?不是上,那就是下了?” 可是,她好像说过要坐他脸上这种话吧…… 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连翘捂着脸:“你怎么不早说啊?” 陆无咎眼神一顿,发现她还是误解了。但只误解了一半,她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若是知道全部…… 他摁了下眉心,冷静道:“你想多了。” 正在懊恼的连翘微微一抬眸:“什么?你是说你看到的我穿的严严实实的?” “不然呢?”陆无咎手一背,语调十分正经,甚至略带威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连翘心里略略好受了些,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那就姑且算你有定力吧!” 但是很快,她又发觉不对劲,陆无咎即使在欲望幻境居然也对她毫无感觉,那是不是说明他很讨厌她,以至于连幻境都改变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连翘又很不高兴,他凭什么更讨厌她?就算比讨厌程度,也必须是她赢才对! 她的小心思千回百转,对陆无咎的讨厌和情蛊发作交织着,于是再睁眼时,发现了奇怪的一幕——陆无咎的幻象在随着她的心境变化。 她发现她在心里讨厌陆无咎多一点时,陆无咎身上那件月白的仙袍连衣领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但当情蛊控制她时,那仙袍又会一点点往下拉。 于是在她眼中陆无咎的上衣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来来回回,不停地在变。 连翘的眼神也随着上下移动,好几次看着那衣服已经险险褪到了他小腹,她瞠目结舌,眼睛微微发直时等着后续时,一瞬间那衣服又迅速向上拉好。 如此炽热的打量,陆无咎即便是背对着也敏锐地发觉不对,他蓦然回头:“你眼睛上下动什么?” 被发现的连翘瞬间浑身僵住,她抵着拳咳了咳:“哪有什么。” 陆无咎略一沉思便想明白了关窍,冷笑一声。 霎时,漫天的流雾都聚集在他周围,完全挡住了连翘的视线。 连翘也扭了头,小气,不看就不看。 反正刚刚也算亲了一口,她现在还没有到离不开他的程度。 于是连翘又看起画像砖来,这回再看的时候,她突然咦了一声:“怎么好像多了一块?” 陆无咎头也没回:“我们刚刚也进入过画像砖,是不是你那块忘记算了?” 连翘上上下下又数了一遍,很肯定地开口:“不是,我那块已经裂开了,没有算进去,原本我记得这里只有十八块砖是有画像的,正好对应镇上死去的十八个人,但是,现在,这面墙上一共有十九块砖是有画像的。” 陆无咎这才过来,他打眼一扫,眉心皱了起来。 的确是多了一块,于是两人双双警惕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出来的这块定然有问题,但究竟是哪一块是多出来的,一时尚且难以辨别。 连翘仔细地回想起先前看过的十八块砖的画面,荡秋千的少女,对饮的名士,团圆家宴上的老夫人还有高中的进士……一连排除了几个,她目光突然落到了最右侧的那块画像砖。 与此同时,陆无咎也发现了,两人手腕一叠,双双按住了那块砖。 陆无咎微微一僵,连翘却拧着眉毛:“我先发现的,你不许跟我抢。” 陆无咎唇角一扯,随即收了手。 连翘眼里却只有争强好胜,她警惕地将那块砖抽出来,凑近一看,才发现上面刻画的似乎是一个大家闺秀,正在低眉绣花,姿态娴静。 但因为这女子乃是侧着坐的,垂下来的一只步摇刚好挡住了脸颊,所以看不见眉眼。 连翘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仔细瞧瞧,就在此时,那画像砖上被线条勾勒出的美人突然僵硬地转过了侧脸—— 她居然在动! 更诡异的是,当她缓缓转过头时,露出的那张脸居然和已经死去的何小姐的一模一样! 连翘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是说只有被这怪物杀死的人才会出现在画像砖上吗,何小姐分明是被顾声杀的,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缓缓转过来的何小姐竟然对连翘勾了勾唇,画面诡异至极,连翘浑身一激灵就要把那块砖丢出去。 陆无咎立即制止:“不可!”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砰然一声,那砖块四分五裂。 连翘回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然而就在此时,四面墙壁轰隆隆动了起来,竟是飞速地从四周往中间挤,原本空荡荡的房子迅速被挤压缩小。 照这个趋势,竟是要活生生把他们挤死! 连翘吓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