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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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抬眸:“原来你是想尝酒的味道啊!” 陆无咎已经进了门,催促道:“还不进来?” 连翘提着裙子跟上去:“急什么。” 进门后,陆无咎叫了满满一桌子十几种酒,每种酒都倒了一小杯。 连翘惊讶:“我知道你没尝过酒的味道,但是,一下子尝十几种,会醉的吧?” 陆无咎直接将酒杯推了过来:“果酒,尝尝味道,不醉人。” 连翘本就觉得陆无咎没有味觉确实有些可怜,他既然都已经倒好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连翘先抿一口酒,之后,用残留着酒香的口舌凑过去亲他一口。 亲完后,她眨眨眼,好心地告诉他:“这是青梅酒。” “嗯。”陆无咎又推了一杯过去,“这个呢?” 连翘继续抿了一口,同样亲他一口,只是亲完后,他还不许她离开,反而捏着她的下巴继续搅弄。 就这么一杯一杯,连翘被哄着竟然也把十几种酒尝完了。 每尝一种酒,她都要被亲上很久,本就半醉的她晕晕乎乎,扶着桌子纳闷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想尝味道,是想尝我呢?” 陆无咎声音清冷:“不过是未尝过滋味,有些贪杯。” 连翘霎时又有些心软,再加上酒醉神智不清,迟钝地点点头,又抿了一口酒,像舔吃糖画一样,捧着陆无咎的嘴啄吻起来。 连续亲了太久,她嘴唇已经破皮了,一碰便疼得不行,忍不住埋怨:“为什么嘴巴不能像眼睛一样也有两个呢,要是有两张就好了,也不用这么累了!” 陆无咎忽然抬眸:“两张?” “是啊。”连翘还在幻想,“要是有两张,以后遇到你发作时,我就可以一张亲半个时辰,然后再换另一张,这样也不必弄得又红又肿了。” 陆无咎盯着她,眸色暗了暗。 连翘迷茫:“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胡言乱语。”陆无咎压了压蛊虫搅动的燥热,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画面,又推了一杯酒过去,“最后一杯。” 连翘已经彻底晕了,被他按在脖子上亲了半天也浑然不知。 终于耗到一个时辰快过去,醉酒后的连翘靠在陆无咎肩上,眼如水杏,破损的嘴唇更是可怜兮兮的,像熟透的樱桃。 陆无咎托着她的头,整理了一下她额间汗湿的碎发:“醉了吗?” 连翘双颊酡红,许久才倔强道:“……没醉!” 陆无咎低笑一声:“那就是醉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尖不知不觉抚上她侧脸,然后摩挲着那红肿到破皮的唇瓣,眸色深沉,欲i念翻涌。 似怜惜,又忍不住用力继续蹂i躏,直到连翘不适地皱眉,陆无咎方思绪回笼,安抚地碰了碰她唇角。 没出息。 这才哪到哪儿。 第039章 埋伏 连翘这人和平常人不一样,别人喝醉后总是大吵大闹,她喝得越醉,却越是安静。不仅安静,还格外听话,和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个经验也是少不更事偷喝她爹的陈酿总结出来的。 彼时,她爹一边生气,一边又担心,生怕她将来被人灌醉受欺负,所以严禁她喝酒。 连翘也深知自己这个毛病,即便喝也很少喝醉。 所以,当第二天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宿醉醒来,发现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时,着实愣了一愣。 等想起发生了什么后她又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她明明讨厌死陆无咎了,怎么会因为同情他没有味觉而甘愿喝了十几杯的果酒就为了帮他尝尝味道呢? 一定是她太心软了。 正这么想着,嘴唇突然又开始火辣辣地疼,连翘凑到镜子前一瞧,只见自己的原本红润的嘴唇还微微肿着,下唇还有血痂。 她哀叹一声,又讨厌起陆无咎来,隔三差五地就这么疼一回,谁能受得了啊。 连翘拿热帕子敷了又敷,折腾了半天才敢出门。 彼时,陆无咎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他那无根水煮出来的茶,气定神闲,姿态闲散。 晏无双和周见南在水榭里盯梢,一边盯着姜劭,一边又忍不住偷偷瞄陆无咎这边的动静。 缕缕茶香飘过来,晏无双啧啧了两声:“这也太香了,不知是什么茶。” “没见识,这是天目青顶。”周见南嗤了一声,转而又摸摸下巴感叹,“殿下真是好品味,天目青顶本就汤色清亮,香气高扬,用雪水已是滋味非凡,用无根水煮出来定然滋味甚佳,等回去后,我也要效仿殿下,尝一尝殿下每日喝的茶究竟是什么滋味。” 晏无双听得一脸懵:“什么青什么雪,你们喝个茶还这么讲究,真能尝出不同吗?” 周见南白了她一眼:“当然了!莫说是雪水和无根水,就是湘妃竹上的无根水和罗汉竹上的无根水那也是有区别的,否则你当殿下为何只要湘妃竹上无根水?也只有你这种俗人才分不清。” 两人一言一语品鉴起来,晏无双啧啧称奇,直叹陆无咎太过讲究了。 连翘越听越想笑,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讲究? 陆无咎根本就尝不出味道! 周见南恼得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该不会是羡慕殿下的好品味,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 “我酸他?”连翘眉毛一挑,“明明是他酸我才对,他不仅酸我,而且是靠我才知道什么叫酸。” 周见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连翘本来想解释,但一想到这毕竟是陆无咎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于是硬生生憋回去:“没什么,反正他可不像你们说的那样!” 周见南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连翘在他这里吃了瘪,于是打算去找陆无咎好好嘲笑他,扳回一成。 进了门后,她故意眨着眼睛问陆无咎喝的茶是什么味道,本以为陆无咎会生气,没想到他施施然搁了茶杯,坦然道:“不知道。” 连翘于是心情大好。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你既然尝不出味道,又干嘛标榜什么非无根水不饮,非地实不食,弄得自己很难相处一样?” 陆无咎抿了抿唇:“方便。” 连翘蹙眉道:“你说错了吧,这有什么可方便的,不是应该麻烦才对吗,你那水我是知道的,一小杯就要砍五百根湘妃竹,可费事了。” 陆无咎却云淡风轻:“要的就是费事。” 连翘彻底糊涂了:“啊?” 陆无咎瞥她一眼,终于多说几个字:“我一生下来便尝不出味道,曾经有知晓内情的内侍往我喝的水里下毒,后来,此事慢慢便不对外说了。” 连翘倒是从没听过他从前的事,琢磨一会儿回过味来了。 陆无咎尝不出味道,所以即便是喝的水里有异味也不知道,吃下去的是毒药也不知道,如此一来,想对他做手脚确实要容易许多。 再仔细想想,他这个身份,旁人少不得要给他敬酒,倒茶,有时候还要他品鉴两句,他万一说错了,到时候丢得可就是皇家的脸了。 所以,陆无咎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不想叫人洞察他的弱点? 这么一想,还有点让人心疼呢。 连翘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所以,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你人参果你不要也不是讨厌我,而是怕尝不出味道被我发现?” 陆无咎淡淡应一声,便算是承认了。 连翘压在心里多年的大石头总算稍稍挪动了一点。 她就说,她明明态度那么好,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她,不但不喜欢,还对她臭着一张脸? 陆无咎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解释,害得她白白误会他这么多年。 连翘于是决定从今往后要少讨厌他一点点。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陆无咎既然尝不出滋味,这无根水给他喝纯属是暴殄天物了,于是连翘美其名曰要物尽其用,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的无根水,小口小口美滋滋地啜饮起来,好不悠闲。 陆无咎也不阻拦,反而主动给她续杯:“够了吗?” 连翘腼腆一笑,又把杯子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陆无咎挑了挑眉,将整壶水推了过去。 —— 连翘这边美美地品着茶,隔壁院子的姜劭却在大发雷霆。 千防万防,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时刻中了招。 一个随侍的弟子道:“会不会是连家那位出的手,昨日她刚好与您宴饮,怎么会这么巧您一回来便中了招?” 姜劭却道:“应当不是她,她昨日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那会是谁?”弟子沉思。 姜劭眼一眯,想起树后的那道身影,心中大概有了推论。 他自入城之后一向小心,能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动手脚的,除了陆无咎,也没有旁人了。 姜劭眼中泛出一股冷意,他手中虽有尸骨,但第二块崆峒印碎片却在他们手里,要想彻底根治这毒,二者缺一不可。 他原本不想直接动手抢碎片的,只想熬到他们变成树,坐收渔利,如今却是没办法了。 姜劭面色阴沉,盘算了一会儿,霍然起身,道:“备两辆车马,吩咐所有人准备好,跟我一起出门,动静小点。” 下属应了一声,迅速动作,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便从府邸后门驶出。 连翘和陆无咎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姜劭一有动静,他们便迅速跟上。 连翘凝眉:“我觉得,姜劭应该不是去拿尸骨,他都已经发现中毒了,肯定能想到有人会跟着他吧,我们这么跟着他能有用吗?” 陆无咎道:“的确没用,不过,他并不是去找尸骨,而是盯上了你身上的崆峒印碎片,故意引我们上钩,想要瓮中捉鳖。” 连翘诧异:“你怎么知道?” 陆无咎示意了一眼随行在姜劭身边的左右几个弟子,道:“他没有选择御剑,而是故意准备了两辆一样的马车,一看便是要把我们支开。此外,后边这辆马车随身带着的这几人都是修习火系术法的,专门用来克你的水系术法,所以后边这辆坐着的应该是真正的姜劭,他是想把我支开,专门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