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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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自动提取文字,靳晏礼只挑了自己爱听的。 他将颂宜嵌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含着她的唇瓣,“你说得对。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想要的就好了。” 如果注定在一起,那么方法对与错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徐致柯也好,其他人也罢。写在她周颂宜配偶栏的,只有他。 也只能是他靳晏礼。 * 翌日,天色微蒙。 周家早饭向来较早。现在才五点半,厨房里已经灯火通明,佣人们忙上忙下。 老爷子走得早,老太太前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近两年才有所好转。 她不大爱睡觉。 早上醒来后,就会和梅婷在庭院的鹅卵石走走。 凹凸不平的卵石踩在脚底,疏通血液循环。 周颂宜醒得早。 或者说,和靳晏礼躺在一起的每个晚上,她都睡得不算特别好。 即便如今回了家宅,可糟心的人和事,失眠的症状愈发明显了。 侧头看了眼身侧的靳晏礼。 他闭着眼睛,和睁眼时的压迫比起,睡着的他似乎更加讨人喜欢一点。 长睫低垂,有别于清醒时的温柔。 昨晚两人做到很晚,周颂宜只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好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在自己脖颈处留下痕迹。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为这一段看不清未来的婚姻感到迷茫。 她动了动手腕,想叫醒靳晏礼。 没成想还未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开,他便清醒过来。反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 周松宜没挣扎。 只是陈述:“起来了。” “嗯。” 靳晏礼的嗓音带着还未全然醒来的倦怠。 沙沙的、沉沉的,她只觉得耳朵痒得厉害。 她推了推他赤.裸的胸膛,“我要起来。” “嗯。”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固执地揽着周颂宜的肩膀。 在床上又赖了三两分钟后,靳晏礼的思绪渐渐回笼,眼神逐渐清明。 两人下床穿戴整齐,周颂宜不大想搭理靳晏礼。 亦或者说,平日里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以交流。 下了床,彼此之间的氛围显得沉默许多。 靳晏礼捞过床头柜的手机,今日气温暖和。他不常在宅中住,房间橱柜里遗留下来的衣物并不多。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塞进黑色长裤里。喉结下的纽扣松了两粒,露出半截清瘦的锁骨。 衬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夹克。 周颂宜随意瞥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先走。”她的语气冷漠,“不用在这里等我。” 既然沟通无效,她也不想和靳晏礼在这种事情上掰扯了。毕竟,他一向如此,也就不要奢想能够改变现状。 至少,现在还不是太糟糕。 生活中的糟心,用工作去填充。精神的疲惫,在工作面前逐渐充盈。 她宁可加班,也不想和他在一起,那样和“监狱”别无二致。 日出山头,橙黄的光穿过翠绿的树冠。 在树风的摇摆中,钻进海棠木门,柔柔地贴在靳晏礼的侧脸中。 他勾着唇角。 “既然回家了。”淡淡哂笑,“总要装装样子。” 闻言,周颂宜狠狠拧眉。 手中的动作未停,给自己随意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后,才转动身体朝他看去。 唇角抿着弧度,没什么好语气,“样子自然要装,不然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如果一天到晚都要装,那得多累。” “现在,”她转过身体,“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周颂宜。”靳晏礼出声打断,似乎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见一些让自己心烦生厌的话,“为什么要离开?” 他清隽的脸上挂着笑,笑不达眼底,让人看着发冷。 “我看你是要吹吹冷风,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才能被清干净。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悟到,你和徐致柯已经没可能了。” “这辈子,下辈子。”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下下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你不愿装,我却偏不如你愿。” “够了。”周颂宜甩开他的手,一双清亮、濡湿的眼睛潜着憎意望着他。 靳晏礼伸手盖住她的眼。 临了,心下还是不忍。手掌力道松懈,忍不住抬起指腹想要拭去她眼尾突然溢出的那一点湿渍。 她似乎气得狠了,呼吸急促、胸腔起伏得厉害。 “周颂宜。” 靳晏礼只看她闭了闭眼睛,心中长长舒了口气。 再次睁眼看他时,又恢复那无事人、彼此相安无事的姿态。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种无力感、挫败感,深深涌上心头。 酸涩得厉害。 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他脸上的神情也冷了下去。 不过周颂宜站在原地没有动,长睫敛低,余光中看见他差点触上自己眼尾的手指,怔了片刻。 转瞬即逝,情绪很快收敛。 她说:“这次你和我一前一后地一起回来。待会碰见祖母,她肯定会多想,问一些关于我们之间情感的事情。不管她问你什么,总之我们很好,让她不用挂心。” “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靳晏礼拧了拧眉。 冷嗤一声:“周颂宜,在你的未来规划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将我放进去?还是你觉得,我会在祖母面前,将我们这种若即若离、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尽数告知。你说,她会不会心疼你这个孙女?” 叹了口气,冷着脸语气平静地阐述着一个“相对事实”:“可惜,这辈子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徐致柯,又算是哪门子东西?” 周颂宜无言。 一向好脾气的她,难得的是这次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神经病。” 靳晏礼的脸颊被打偏,舌尖抵着腮帮子,喉咙溢出低低的笑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知道,他永远比不过徐致柯。 可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走到最后的人,才能证明他们是合适的。 周颂宜和徐致柯的这段感情,周家老太太是亲眼见证、肯定过的。 如果这当中没有他横插一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该是那个男人了。 他敛下眉睫,转过脸颊。 视线缓慢下移,落到她微微泛红的掌心,伸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 “打疼了吗?”弯了弯唇角,视线重新落回她的眼睛。随口问,“这下解气了?” 指腹替她揉了揉略微泛红的掌心。 “靳晏礼。” 周颂宜的手挣不开。 其实刚才她没用多大的力道。 可看着他干净的面容,左侧脸颊边浮起的红痕,多少还是有点心软了。 连带着语气,也变得软化一点。 靳晏礼挑了挑眉:“你说?” “这件事情,我们就当翻篇了。结婚前,你答应过我的,现在还作数吗?” 他沉默一瞬。 “作数。” 第04章 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