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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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的邀约,飞蛾扑火。 当晨光温暖的透进窗帘,斑驳落在高级地毯上,即使外面喧嚣不已,却无法纷扰卧室内那和谐的气氛半分。 「唔……迪亚斯?」篠月迷濛的睁开眼,那熟悉的气味将她完整包裹,说不上的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 迪亚斯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疲惫的双眼掛着明显青紫痕跡,却还是近乎警戒般的弹开眼皮,沙哑的开口:「……醒了?」 他发出沉重的叹息,就像野兽甦醒时的低吼,但却是因为来自身体某处的撕裂感,令他不禁发出声响,紧皱眉头。 她看着迪亚斯,内心的矛盾渐渐涌现。 他昏倒后的避而不见,还有那故意回避的健康问题,都像一根根刺卡在心脏中,连呼吸都因此变得小心翼翼。 ……她不敢开口。 这沉默对他来说却丝毫没有影响,彷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揉着惺忪的睡脸,抽回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后,便缓缓起身。 篠月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中是犹豫,与一丝寻找时机开口的勇气。 然而,这个男人从来不给人机会。即使她感觉不出来,但迪亚斯回到这个房里,奢求的不只是与她的肌肤接触,更多的是已经把她的存在,当作自己能够停靠的港湾。 彷彿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内,他能够真正卸下自己厚重的鎧甲,得到真正的喘息。 但是当篠月的双眼睁开时,那近乎使命感的保护慾,便无情的再次将他全数包裹,用着无人歌颂与传承的的盾,保护他内心唯一的纯净。 「迪亚斯,你的身体……」 篠月的声音终于脱口而出,却很快被迪亚斯的话给硬生吞回。 「老子要出差一个礼拜,等等中午的飞机,乖乖待在家。」他站起身,步伐俐落地走向衣帽架,穿起裤子边说着。 这句话彷彿一记重槌,将她的关心再次敲回咽喉。 一股令人生厌的熟悉感,再次沿着脊椎攀上脑门……就像一年前那样,她没有发言权或决定权,更没有关心他的权利。 最后,直到他扣上最后一颗钮扣,篠月的嘴都无法说出一个字…… 「我走了。」 离开房门前,迪亚斯回眸看了一眼床上尚未更衣的她,语气若能仔细听,或许能够发现一丝丝不捨。 「老子不在,不要乱跑。」 「一个礼拜,等我回来。」 那对褐眸低垂,深邃的看着她,嘴边似乎有什么未尽的字句,迟迟无法表明,甚至连一句「我会想你」……都说不出口。 「——喀擦。」 门关上的剎那,宛如厚重的枷锁一般发出声响,将她再次关进那名为「保护」的囚笼之中。 但坐上电梯缓缓下降的身影中,却是近乎决绝般的坚定,褐眸中的柔情已全然褪去,锐利如刃的光芒亮起,宛如火焰般摇曳。 「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东西,玛莉.席瓦尔。」他紧握着拳头,泛白的指节发出阵阵「喀啦」声响。 坐上私人飞机后,上升的压力悄悄改变着他的身体,一股噁心感再次翻涌而至,却被迪亚斯硬生生吞回腹中,即使惨白着脸也不肯表露出丝毫软弱。 看着窗外的风景变换,团团白云被阳光照射到发亮,明明该是让人放松的景色,在他眼里却是一场早该画下句点的征战。 他朝着空气勾勾手,在前方的手下立刻凑过来,弯下腰等吩咐。 「命令其他人做足准备,玛莉那婊子的火力不是盖的,这次过去给老子做好誓死的决心。」他低声道,沉重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玩笑与轻蔑。 「是!」 几个小时过去—— 他们落地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受到最热络的欢迎。 从最高级别的礼车,到路上的美酒、女人、道地的美食无一从缺,程度不比迪亚斯在东岸的那些习惯——唯独不见的,就是玛莉本人。 「大姊有交代,要用最奢华的排场来欢迎教父您。」玛莉的手下恭敬的说着。 此时的迪亚斯已经坐在高级礼车中,身边跟着几个干部。 他显然对那些美女不太感兴趣,臭着脸丝毫不想碰那群胭脂俗粉,即使她们一窝蜂的贴上来,几乎都吃了闭门羹:「老子结婚了,你们这群婊子滚远一点。」 迪亚斯明显散发着一股无法靠近的气场,冷眼看着那些玛莉安排的女人,就连礼车上供应的酒水,他一口都不想喝。 「这女人这么盛大欢迎……一定有什么诡计。」他在内心默默思考着,褐色的眼眸看向车内,那些主动献殷勤的女人,各自攀上迪亚斯的手下,飢渴又难耐的样子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礼车在异国的街道上缓慢奔驰,这里的街景不如东岸那般先进、繁荣,相较之下看起来更别有一番风情,充斥着神秘又古老的文化气息。灯火斑斕的划过眼前,彷彿油彩般映照在迪亚斯的轮廓上,却让那张脸看起来更加深沉莫测。 过了一会,礼车到达一处俱乐部门口,金碧辉煌的外观明显就不是谁都能进入,门外大排长龙的队伍,不约而同看向这台礼车,像是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 直到他开啟车门,那挺拔高大的身影站立于门口时,围观的人才知道——这绝对是黑暗势力的主人,才会散发出的气场。 迪亚斯的手下很快在他身后列队,在玛莉的手下带领下,进入了俱乐部。 虽然说是俱乐部,格局却和东岸截然不同。躁动的鼓点与刺耳的音乐交织,烟雾繚绕在漆黑迷幻的空间,人们穿着高级的服饰,却紧贴在彼此身边磨蹭、舞蹈。 「什么『俱乐部』?夜店还差不多。」迪亚斯吸了一口雪茄,冷眼看向俱乐部内的摆设和气氛,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句,「……低俗。」 他走过人潮壅挤的长廊,喧哗吵闹的声响不绝于耳,甚至有几个不识相的人挡在路上,都被迪亚斯的手下给一一踹开,「看什么?黑道教父的路你也敢挡?滚啦!」 看着那扇包厢的门,迪亚斯的脸沉了下来,门口的保鑣和他的人打过招呼后,将门缓缓推开—— 许多打扮暴露的男人与女人,在低沉的乐音中,穿着「情趣」十足的装扮,于那宽敞的包厢内摇摆着腰臀,散发着浓厚的腐败气息。 一名穿着白色低胸礼服,不同于往的大波浪捲发,而是烫成柔顺的黑色长发,有别之前那火辣、亮眼的外表,彷彿一朵小白花般地坐在包厢中央—— 「……玛莉,你这是什么意思?」迪亚斯的神色阴沉至极,看着她刻意改变的造型,语气像是要烧起来的火堆般沙哑。 闻言的玛莉咧嘴一笑,踩着婀娜的步伐来到迪亚斯面前,勾勾手示意人倒酒伺候,压着嗓音故意撒娇的说:「哎呀,迪亚斯大人不就是喜欢这一套吗?」 一旁的手下很快端来威士忌,让玛莉递给迪亚斯。 「清纯、轻声细语、看起来无害的小女孩?」她一边笑,一边把威士忌递给他,自己也豪迈的举起杯子轻碰,「我这不是『投其所好』吗?」 她豪饮一口,便对着包厢内所有的手下喊道:「来!今天玛莉做主!大家就放心玩,放开玩!」 「来人!最好的餐点酒水都给老娘上!好好伺候迪亚斯的手下!」 那一声令下,包厢内穿着暴露的男女,宛如蛇蝎般缠上最靠近的手下,无论是蹭还是磨,无所不用其极的用身体挑逗着对方。 玛莉则是牵起了迪亚斯的手,来到包厢中央的沙发坐下,故意靠得很近。 「吶,迪亚斯。」她手里还拿着威士忌杯,轻轻和他手中的杯子相碰,发出玻璃轻脆的声响,「我听说——西桥的继承人跑了,现在西桥变成你的版图之一。」 迪亚斯低垂着双眼,望着那杯威士忌,迟迟没有动口,沉静的像个猎人般静静等待,等待玛莉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尤其是眼前这女人,他才刚刚踏入包厢没多久,她看起来就已经醉了一蹋糊涂。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看看,你现在有了东岸和西桥,等于是破坏了平衡。」她边笑边说,身体摇摇晃晃,散发着强烈的热气,「你说北城和南海那两个傢伙,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 「还有中街那个费力克斯……像狐狸一般的小傢伙,要是他们三个人联手对付你怎么办,嗯?」玛莉整个人贴上迪亚斯的胸膛,娇声娇气的说,「我这里有一批新的军火……」 「谁都不知道——只.有.你。」她像个小女人一般依偎在迪亚斯的身侧,抱着他粗壮的手臂蹭来蹭去,指尖却早已不安分地滑向他的大腿内侧。 包厢内的鼓点越来越急躁,迪亚斯的手下虽然被那些男男女女给缠上,却每个都不动如山,双手置于背后,站的挺立且坚定,丝毫不受影响。 就像他们的老大一样。 「你觉得,老子的版图需要你关心吗?」 半晌,他终于开口,眼睛甚至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从口袋中拿出雪茄,俐落削开一节、点燃——深吸一口。 「呼——」 「老子来到这里,不是和你谈生意的。」 他将烟雾缓缓吐出,彷彿龙息般缠绕在轮廓上,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丝毫情感。下一秒便抽开自己的手臂,往一旁的沙发挪去,不屑的拍着自己的西装。 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至极。 然而,另一方面,东岸。 「——叮。」 讯息的冷光自黑暗中亮起,吵醒了床上的人儿。她将手机拿到面前,就看到一则讯息,挟带着一串连结。 但在看到寄件人时,手机却差点从指尖滑落。 寄件人:玛莉.席瓦尔 「这就是你的老公,迪亚斯.文森。」 「认清现实,小姑娘……他在我身上时,可是嚷嚷着不能没有我呢。」 篠月看着讯息上的一字一句,一股冰凉的感受瞬间排山倒海将她淹没,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心脏更是不听使唤的紧缩,发出阵阵酸楚。 「不……不可能……」 她的指尖悬在连结上,眼神迷茫,鼻腔传来阵阵酸涩的咸味。 那是一种情绪要溃堤的前兆,即使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她却还是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