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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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时不满道:“你少管我。” 他轻轻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了,我该走了。再待下去,你阿爹又要来赶我走了。” 祝云时听不懂,这是要离开她梦里的意思吗?可阿爹怎么还能神通广大到入她的梦来赶人? 但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她突然看到了和白瓷药瓶一同被放在床边的纸。 薄薄一张折着,也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谢星照沉沉看了一眼那张纸。 “我不该逼你,你怄着气又为难,我却还一直逼着你给我回答。姌姌,我想明白了,我不该强势地压着你,你有权利自己选择。” 他说几日后给她和离书,本是想给自己预留争取的时间,未曾想反倒闹得她受了伤,还烧成这样。 祝云时听得云里雾里,小脸上一片茫然。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他突然又扬唇笑了:“反正就算你我暂时和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一辈子这么长,我总能求得你回心转意。” * “郡主,郡主,该喝药了。” 祝云时被采枝唤醒,发了一夜的汗,她浑身黏腻,四肢百骸皆泛着酸疼。 她接过药碗,看着乌黑的药汁,皱着眉饮着。 她昨晚好像梦到谢星照了,两个梦里都是他。 但只是南柯一梦。 “郡主,这是什么?” 采枝的惊呼响在她耳侧。 祝云时一愣,将饮尽的药碗递给采枝,顺着采枝的目光望去。 只见她的床榻边,放着一个白瓷药瓶,底下压着一张纸。 她一愣,昨夜第二个梦的情形模糊地闪在脑子里。 原来那不是梦吗?他真的来过?! 她突然记起她问这张纸是什么的情形。 他说这是…… 祝云时猛然扑过去,抽出纸来。 压在上头的白瓷药瓶骤然倒在了床榻上。 她手心出着汗,急躁地将纸展开。 “和离书”三个大字闯进她的眼帘。 她对他的字迹烂熟得可以一眼认出,依旧如往常一样矫健有力,行云流水地书写完整页纸,最后在落款处落上了他的名姓。 他的名姓旁边有一处空白。 那是她应该写下她名字的地方。 只要她写下,这份和离书就生效,他们就此和离,以后再无关系。 他说给她权利选择,是真的写了和离书。 一直争取的东西到了手,只是薄薄一张纸,可她却觉得内心空荡荡的,心里又泛起疼痛来。 他这次守诺了,也愿意放她离开。 那是不是表明,他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再耍手段骗她? 其实她只是不敢相信他罢了…… 而他真的守诺给了她和离书,她心中的坚持又摇摇欲坠。 她真的要在这份和离书上签字吗? 他昨夜还说了什么来着…… 祝云时敲了敲额角,脑里一片混沌,只记得清浅月光下,他笑得又张扬又柔和,和她说了些什么。 还有后头,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居然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甚至连他何时来的,她都记不清楚。 祝云时沉沉吐出一口气。 “阿爹呢?” 采枝为难地看她:“郡主,侯爷已经出征了。您昏睡了三日,侯爷本来守着您,但突然传来急报,洛昭国似乎要进攻了,大军立即整顿,今日刚出发。” “您病得重,侯爷说别将您叫醒,匆匆离开了。” 出征了? 祝云时愣住。 那岂不是,谢星照也一起出征了? 所以昨夜他是知道自己今辰要走了,才给她送这和离书的吗? 祝云时看着手中握着的和离书,茫然无措。 “对了郡主,您不必担心。侯爷走前似乎拿走了您绣的棉甲,婢子今早为郡主收拾时,见到针线篓里的棉甲少了一件。” 听到采枝的禀报,祝云时松了一口气。 开拔得太突然,她又病了几日,说好要做护具,到头来居然只做了一件棉甲,不过好在阿爹拿走了,总能御寒。 但她突然想起一桩事:“采枝,那针线篓里有两件棉甲,阿爹拿走的……” 采枝答道:“婢子知道,一件是绣着兔子,一件绣着牡丹。侯爷拿走的是绣着兔子的那件,绣着牡丹的那件还放在针线篓里呢。” “阿爹拿错了!” 绣着兔子的那件是……阿爹身形魁梧,怎能穿得上呢。 祝云时沮丧起来,她赶工那般久,最后还要让阿爹穿小了的棉甲,定然拘束,阿爹宠爱她,可别硬穿才好,不然若在战场上有何不适,她可该如何是好? * 大军骤然出征,战事起的消息也在京中渐渐传开。 有不少勇士自请出战,或是集结成群,或是单枪匹马地奔赴战场。 与洛昭国一战事关重大,虽大齐一向富裕安稳 ,京中的气氛仍旧变得肃穆。 祝云时养着病,只谢遥苓时不时上门探她,和她如以前一样聊着天解闷。 后来她伤好了,倒也经常进宫陪皇后说说话,或是去寻谢遥苓。 阿爹给她寄来了两封信,均是报平安,顺带劝她好好休息,如今战事紧张,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