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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ss)的交响诗,写于1891年。    英雄生涯:德语Ein Heldenleben,Op.40,交响诗,写于1898年。    阿尔卑斯:德语Eine Alpensinfonie,Op.64,他的最后一首交响诗,1915年完稿。    拿索思:Naxos Records,世界最大的西洋古典音乐唱片品牌之一。    第二十九章    汽车沿湖行驶,湖边游荡着水鸭和天鹅,每只都是高贵冷艳的姿态,仿佛已然占湖为王,不把过路生灵放在眼里。    穆康品味清奇地说:“真招人喜欢啊。”    林衍嫌弃地说:“我不喜欢它们。”    穆康好笑地看着林衍:“它们又哪里惹到我们才三岁的林衍小朋友了?”    前段时间刚被溅了一身水差点感冒的林三岁严肃地表示:“它们脾气不好。”    穆康狡猾地问:“脾气不好你都知道?这是神交已久的节奏啊?”    林衍目不斜视地开车:“‘神交已久’是什么?”    穆康无语了半晌:“林三岁,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啊?”    “真听不懂。”林衍面不改色地岔开话题,“抽烟吗?这里可以停车。”    不说还不觉得,一提起来心就痒了,穆康忙不迭说:“抽,抽。”    汽车停在一片临湖草地,边上正好有个带烟灰缸的垃圾桶。穆康点着了十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支烟,目光默默追随着一只绿色的水鸭。    碧蓝湖水近距离看时几近透明,冬日暖阳明亮又不炙热,直直穿透水面,在岩石上烙下斑驳光影,水鸭便倚在岩石边阳光中,悠闲地舔舐羽毛。    穆康看得心驰神往,指指水鸭问林衍:“哪里脾气不好了?”    林衍同穆康一起考察了半天水鸭,也觉得自己有点以偏概全:“这只可能是例外。”    他在瑞士住了六年,早已习惯了被湖泊、草地、动物和群山环绕的自然环境,长久以来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一只水鸭。    似乎脾气也并不是……那么不好?    好奇心渐起的林三岁走到湖边,想近距离欣赏一番水鸭似绿似蓝的羽毛。    他刚一俯下身,原本对人类视而不见的水鸟忽然像磕了药似得扑棱而起,猛地撞到林衍身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着翅膀滑到了十几米之外的湖面。    它隔着老远看了林衍一眼,若无其事地游走了。    林衍:“……”    可怜的林指又无缘无故被溅了一脸冰水,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穆康:“哈哈哈哈哈哈。”    林衍从后尾箱拿出毛巾,边擦头边坚定地说:“脾气真的不好。”    穆康烟都快笑掉了:“知道了,哈哈哈哈,脾气确实不好,哈哈哈哈。”    林衍坐回驾驶座:“走吧,就快到了。”    林衍住在一个湖边山间小镇,离L市有二十几分钟车程。    小镇美得宛若仙境,山坡被绿草和野花覆盖,零散分布着一栋栋尖顶住宅,家家户户都面对着一方宁静湖泊,湖水蓝得像梦里的颜色,湖泊那一头便是延绵不绝、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    林衍的房子是一栋两层小别墅,穆康一下车就被一院子的植物糊了脸,随手把行李放到门前的长形木椅上,开启了一场迷你赏花之旅。    虽然现在湖边寒意未褪,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大部分花更是连含苞待放的“苞”都没长出来,也不妨碍穆大才子的雅兴。    他蹲在一撮招摇着青春滋味的白黄小花前,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什么花?”    林衍也蹲了过来,熟悉的乌木香气带着暖意窜入穆康鼻腔。林三岁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诚实地说:“不知道。”    穆康:“……啊?”    林衍:“不是我种的,自己长出来的。”    穆康:“哪些是你种的?”    林衍指了指几个暂时还只有草的角落:“还没开。”    穆康又恢复了兴致:“都是什么花?”    林衍老实道:“不知道,邻居给的。”    穆康:“……”    他和无辜的林衍大眼瞪小眼对看了半晌,终于放弃了,起身无奈地说:“进去吧林三岁,真他妈冷啊。”    林衍站起身打开门,对穆康说:“你寄来的箱子我都拆了,衣服放好了,其他杂物都在书房,你再看看。”    屋内暖气充足,穆康脱掉中看不中用的风衣,只剩一件浅灰色衬衫和休闲西裤。还穿着毛衣的林衍问:“不冷吗?”    “很热。”穆康随口说,“我住哪儿?”    林衍介绍说:“楼上有两件卧室,都有浴室,我们一人一间,书房在一楼。”    穆康:“知道了。”    林衍领着穆康上楼:“先洗澡休息一下?吃饭时我再叫你。”    “不休息了,不然时差不好倒,我就洗个澡。”穆康提着行李,边走边问,“晚上吃什么?”    林衍:“看你,想出去吃吗?”    穆康:“不是很想。”    林衍:“那自己做吧。”    穆康走进本应是客卧的卧室,惊讶地发现面积居然和自家主卧差不多大。房间东边一整面墙都是衣柜,南面窗户旁摆了一套小型的沙发茶几落地灯,再加上床和床头柜,空间依然很富余,跳个绳估计都没问题。    “这客卧也太大了吧?”穆康有点懵。    “不算客卧,两间卧室一样大。”林衍试探地问,“你觉得行吗?”    穆康干脆地说:“行,太行了。”    “那就好。”林衍偷偷松了口气,又催促道,“快洗澡,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在楼下,有事叫我。”    穆康点头说了声“好”,林衍便转身出去了,顺便带上了房门。    穆康静静环顾四周,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颠簸了十几个小时,虽说在飞机上差不多一路都是躺着,但铁定睡不好,不累是不可能的。    陌生的气候、陌生的行人、陌生的小镇、陌生的房间,却让穆康奇异地产生了“回家了”的归属感。    或许是因为房间西面挂着几幅小小的总谱手稿,恰好和自家墙上的装饰异曲同工;或许是因为一进门就看到了钢琴和摆满乐谱的书架,让他觉得熟悉亲切;又或许只不过是因为,带他进门的那个人,是林衍。    这里是林衍的家,穆康却登堂入室得心安理得,自觉就把这栋温暖舒适、带花园小院的房子划入了自己的领地。    林衍已经把穆康寄来的所有衣服都挂好了,按照季节和颜色分门别类,一打开柜门就一目了然。衣服只填满了衣柜的四分之一不到,穆康心想,有空再去买点厚衣服吧。    浴室里有一个巨大的浴缸,比穆康家那个花了一个多礼拜才买到的浴缸更大。旁边的架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