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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辈子,真是没安生过。    唐爸在外面吐词不清,“二娃,你给我出来。”    听不起不像是要寻仇。    “作甚?”唐子豪对着窗户大喊。    “你那手是怎么回事?”    “摔的。”    “你出来一下。”    “我的老爹,你自己不会进来吗?”    “唉,”唐爸叹了一口气,“随你吧,随你。”    “那我可谢谢你了。”    唐爸的手冻僵了,两根筷子拿到手里都打架,他这种状态,比外国人还不像中国人。    唐妈看得急了,试探性地帮他夹到了碗里。    然而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换来的是一顿臭骂。    “你给我起开,臭不要脸的娘们。谁要吃你夹的东西。”    “我……”    “你什么你,唯小人和女子难养。”    唐子豪出了门,正听到他在胡乱寻章摘句,当即怒不可遏:“嚷什么嚷?还吃不吃了。吃饭就吃饭,你骂她干什么?我回来服侍你,就当自己是皇帝老儿了是吧?”    唐爸直接用手指把饺子捞进了嘴里。    他满嘴流油的时候还不忘赞美:“我儿子就是乖,这饺子真是香。”    “香不死你。”唐子豪一把搁了碗,“说吧,叫我回来干什么?”    唐爸的笑容瞬间凝而不动了。    唐子豪:“是哪个亲戚又西去了,还是哪位祖宗得了绝症?还是你们俩过不下去了要离婚?”    “哪有的事?”唐爸道。    “那你们大老远就让我回来吃个饭?”    唐爸盯了唐妈一眼。后者用自首的语气说:“你爸不知道,你别问他。是我,真是叫你回来吃个饭。”    唐子豪心里一颤,三从四德也不过如此了。    她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从来低声下气地活着。在唐爸面前是这样,在他面前是这样,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    她挑着两个菜筐子卖菜的时候,同行的看到城管的影子,老早就跑得一溜烟都不剩了。    只是她特别缺心眼地要等人家过来,痛心疾首地说上几十个“对不起”,再就着城管的怒目金刚扬长而去。    她永远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女人,规矩得像是从竹简里走出来,带着一股子霉味和老气。    唐爸趁两人都没说话的时候恰如其分地抛出一个问题:“二娃,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瞧瞧。”    唐子豪:“……日|你个鬼,我哪里有什么女朋友。”    “你们C外女生不是那么多吗?不打算选一个?”    “哎哟,老爹,真把你儿子当万人迷了。再多也没得我轮的,要么我看不惯她们,要么她们看不惯我,我是打算单身四年来着。”    高中不恋爱,是没跟上新时代。大学不恋爱,十有八|九是变态。    唐爸轻笑了一声。    唐子豪继续道:“女性朋友倒是有一个,改天我叫江兰提点东西过来给你俩打打牙祭,那些东西他们家都快吃吐了。”    唐妈立刻皱眉反驳:“老是拿人家女娃子的东西像什么?”    “不差那点,别死要面子了。哦,对了,周末我就回去了。”    唐爸:“怎么不多留一阵?”    “交的那点学费你不心疼?你想让我在家里待多久?真当大学是玩的了。周一从以色列回来的学姐开讲座,我去摸点飞黄腾达的技巧。”    唐妈听起来,“以色列”就跟“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横竖都听不懂。    唐爸:“以色列真不是好混的,儿子你以后千万别去那种地方。”    “也是,我也不想落个死无全尸。”    “多学点,多学点以后就轻松了。”    “知道,不会像你那样。”唐子豪站起来,“我去洗碗。”    唐爸不醉不疯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个能聊天磨时间的慈父。    说起来,除了爱喝酒败家,其它地方,甩了他妈不知道几条街。    唐子豪小气候老拿左手吃饭,他妈看不惯,手把手让他改过来。    唐爸的想法别出心裁,非但不觉得有不妥当之处,还变着法子鼓励他多多锻炼左手。    这样一个在纠正,一个在顺推,经年日久,他练成了左右手并用的“绝技”。    小学他就靠这“绝技”赚钱,表演一次五毛。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需得备两双筷子,还得在班主任的监视下左右齐扒。    看戏的人不少,赖账的也多。一天下来只有那几个不昧良心的心甘情愿消费。    东拼西凑一天两三块钱,可以打零花。    父亲还会乐器,电子琴口琴吉他竖笛,样样都来。    他写文章,发表在县城的早报上。    象棋也还行,围棋一般般。    归根结底,他这个爸,在不喝酒的情况下还是好的,特别是和大字不识的母亲比起来的时候。    可是他就他妈的那么要命,干啥不好要喝酒。    ☆、铁路    吕易被叫停了两次,准确说是被亮了两次黄牌。    运动场几百双眼睛盯着他,除了几个同寝来滥竽充数加油打气的哥们,其他九五成都是慕名而来的女生。    沙坑里接连被球砸出大小不一的坑,然而没有一个是他的。    他手里现在抓着一个黑黢黢的球,预备着最后一次动作。    裁判把一打小旗子插|到领子里,抱着手臂看着他。    他已经无视了两次口令,裁判其实不介意让他出局。    向行旁若无人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吕易,你抽风呢。”    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些花痴的迷乱的眼神和几近疯狂的无声呐喊。与此同时,他集全身力量于脚尖,在吕易的脚背上狠狠碾了一脚。    “吕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向行沉沉道:“咱几个放着大好时光不去逍遥,像傻逼一样来看你比赛,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良心,再这样我们可走了。”    吕易当机立断:“你走吧。”    向行:“……我真想揍你。”    吕易直起身,裁判和众女生的眼神也随之移动。    “真早想揍我,找个时间,一定奉陪。”    “那好,”向行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我一定揍得你不认识你妈。”    花痴群众中倏地传出来一阵嘘声。裁判意识到情况不妙,三两下把向行给扒开了,又转过来对着吕易。    “你还扔不扔了?”    新生还年轻气躁,相互间磕磕碰碰起摩擦是常有的事。这裁判对此心知肚明,也没打算在辅导员那“报官”,当个睁眼瞎作罢。    吕易把球拿在手里掂了掂。    “扔。现在么?”    “嗯哼?”裁判把胸前的小旗子拽了出来。    “那我扔了。”    说话间,吕易以投篮的姿势把球掷了出去。    裁判还没来得及回复,到嘴边